看著眼前的人,蕭繹眼中無情冷酷。
黑衣人隻聽蕭繹的話,幾人上前直接押住兩人,蕭繹冷眼旁觀,總管太監看了看兩人,側頭注視著自家陛下。
“嗚嗚嗚。”
雖然知道自己完了,可是誰真能想死。
“嗚嗚。”
陛下。
蕭繹根本不想聽,再次揮手,臉色更冷。
“亂棍打死吧。”
他冷淡的說。
“是,陛下。”
黑衣人押著兩人,任兩人怎麼掙紮叫喊都沒用,很快把兩人帶了下去,蕭繹不動,總管太監看了一眼身邊餘下的黑衣人,上前。
“陛下。”
“你要說什麼。”
蕭繹冷淡的。
“陛下不問一問?”
總管太監抬起頭。
“不用問。”蕭繹不屑的道,看著總管太監:“你以為朕不知道?”
“那陛下你?”
總管太監開口。
“不用問。”蕭繹冷著臉搖頭,秦良人他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親口挑的榜眼。
總管太監不再開口。
*
江美人此時充滿了後怕,她揮退所有人,白著臉坐在木桶裏,把身體埋在熱水中,隻有這樣才能不那麼冷。
這幾天皇上依然是狩獵一完就不見人影。
她心無法安心,不安忐忑,慌張,害怕,眼見冬狩就要結束,要回京回宮,唯一的安慰依然是皇上誰也沒有召,淑妃流了產,寧嫣那個小丫頭沒有太後在,且聽說她去堵皇上,讓她心情好多了。
她心情不好,卻又不敢出去。
她怕像那天一樣。
下午的時候,她忽然收到一張紙條,她不知道怎麼出現的,看到的時候就在她的手邊,當時她在圍場,她嚇了一跳,見四周沒有人注意才趕緊收起來,仔細回想了,隻記得有宮女來過,她問了身邊的貼身宮人,都說沒有注意。
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又不敢多問,等到一個人的時候,她打開紙條,發現竟是要她去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正是前些天她碰到少年的地方,紙條也是少年寫來的,那一瞬間她是又羞惱又憤恨,差點撕了紙條。
他怎麼有膽子。
她惱怒極了。
又不能不去。
她開始後悔,開始厭惡,少年撿到了她的手帕,要她去見他,他才會還給她,不然。
她不敢想,如果是別的東西她不會在意,可是那手帕上繡了她的名字,萬一叫人知道看到。
她本來想派人去,可是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去。
她找了借口遣退身邊的人,去了當場的地方。
她一路很小心,她也以為自己夠小心,沒成想還是給秦良人看到,跟在身後,那個時候她並不知道,她快要到地方的時候忽然覺得不對。
就算有人見到那手帕,她隻要說不小心丟了,就算有人不信,就算陛下不高興,而且萬一去了出了什麼事。
她不該冒險。
她為什麼要去見?要是叫人看到。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要是她沒有及時退回來,就不是秦良人,是她了。
她雖然退了回來,但她躲在一邊,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