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宛宛看著容真和容喜,兩人並不言語,她看向宣旨的人,有些眼熟,忽然她記起那次在太後宮中見過,站在太後身邊。
她剛剛還以為是那個男人。
難道真是太後。
太後宣她進宮是?以前從沒有過,宣旨的人看著她,輕點頭:“請定遠侯夫人準備好。”
杜宛宛什麼也看不出,她緊了緊手,轉向容真和容喜,然後行禮,不管是為什麼,太後有旨,她就要進宮,等見了太後就知道。
宣旨的宮女見狀再次點了點頭,離開,杜宛宛看著容真領著對方出去,良久回過神,她看向容喜。
容喜見罷:“夫人。”
杜宛宛不知為何有些疲憊。
“陛下想見你。”
容喜眸光閃了下。
“他想見我。”那為什麼是太後?杜宛宛握緊的手一鬆,真的是他,她心提起又放下,她還擔心太後是不是?她緊盯容喜。
容喜微低了低頭:“陛下擔心夫人,聽說夫人中了毒,讓奴婢陪你進宮,陛下想必是怕有人知道。”
杜宛宛手又一緊,他一片好意是嗎?怕人看到為什麼還找她,他又是怎麼讓太後傳旨召她進宮的?
還有。
都過去一天了,終於忙完了嗎?
“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進宮?”
“夫人中毒雖然不深,但是陛下很擔心,還請夫人準備好,陛下說了,讓夫人直接坐轎進宮。”容喜眸中又一閃,回答。
杜宛宛凝著她,她想什麼容喜和容真似乎都知道,她心收緊又放鬆,她盯了容喜好一會,轉開視線。
他什麼都替她想好了。
“去準備吧,我知道。”多的她也不想問了。
又不是第一次。
隻是這次是進宮,還是以太後名義,太後那裏不知道?
雖然相信那個男人,既然以太後名義,就是為了掩蓋,但,本來想就此裝病,看來要變一變。
他要見她為什麼不像前幾次一樣。
許氏和寧嫣今天進宮。
“我不想有人知道,玉姐兒。”
杜宛宛叫住轉身的容喜。
容喜腳步一停,回頭:“奴婢會留在別莊,夫人不用擔心。”
杜宛宛深深看她一眼點頭。
不管她說不用擔心是指什麼,有容喜在,玉姐兒那裏她不用擔心,她的好庶妹那裏她也可以放心,她的好庶妹一心想讓依晴幾人認罪。
她怎麼可能答應。
本來就不是她們,而且她怎麼會滿足杜妙妙的小心思,還是留著隔應她的好庶妹。
至於她身上的毒。
在她昏迷的時候容真和容喜就查出來了。
是前兩天喝的湯,裏麵被人加了料,若不是她用得少,早就沒命了,現在雖然毒解了,可身體還是虛了不少。
而下藥的人,還沒有找到。
容真和容喜正在找。
杜宛宛起身走進內室,坐在銅鏡麵前,銅鏡中的自己蒼白難看,她伸出手蓋住臉,這樣的她有什麼值得人喜歡的?
“夫人。”
“什麼事?”
門外,容真的聲音響起。
杜宛宛鬆開手,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