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荏苒,他在多年後對她說:“和過去一樣,他依然愛她,他根本不能不愛她,他說他愛她將一直愛到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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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古爾文學獎
龔古爾兄弟是法國自然主義小說家,弟弟茹爾·德·龔古爾於1870年去世後,哥哥埃德蒙·德·龔古爾十分悲痛,在1874年7月14日立下遺囑,為了紀念他的弟弟,要用遺產作為基金,成立龔古爾學院,即龔古爾文學獎評選委員會,並指定福樓拜、左拉、都德等10名友好作家為第一屆院士。由於埃德蒙到1896年才去世,這份名單後來有所變動。龔古爾學院於1902年成立,1903年1月11日獲得批準,當年2月26日舉行第一次會議,決定設立5000法郎的獎金,獎勵當年出版的最佳長篇小說、最佳短篇小說集、最佳想象性散文作品,這一年12月21日頒獎。為了保證院士們能不偏不倚地進行評選,遺囑規定每位院士可享有一棟住宅和一份保障生活的年金。後來獎金改為50法郎,僅僅是一種榮譽,但在法國五花八門的文學獎項中,最著名、也最具有權威性的莫過於龔古爾獎了。它也是除諾貝爾文學獎之外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最有聲望的幾個文學獎之一。自1903年龔古爾文學獎第一次頒發以來,它已經走過了百年的曆程。回首百年獲獎名單,龔古爾獎的桂冠不少次是戴向當之無愧、作為經典而流傳的作品的,如普魯斯特的《在如花的少女們身旁》、巴比塞的《火線》、馬爾羅的《人類的命運》、杜拉斯的《情人》等。
名家評述
杜拉斯的《情人》聚焦於個人的心靈史,折射著人生與社會的現實,具有洞燭世事的人性的亮度與意義。其間的情感力量充滿著巨大的活力,在時間的長河裏生生不息,令人驚歎。肉體的歡愛是短暫的、瞬間的,而情感的審美在時間與距離中顯得恒久、真實而又可貴。
——法國龔古爾文學獎評委會
我喜歡過不少小說,比方說,喬治·奧威爾的《1984》,還有些別的書。但這些小說對我的意義都不能和《情人》相比。《1984》這樣的書對我有幫助,是幫我解決人生中的一些疑惑,而《情人》解決的是有關小說自身的疑惑。這本書的絕頂美好之處在於,它寫出一種人生的韻律。書中的性愛和生活中別的事件,都按一種韻律來組織,使我完全滿意了。
——王小波《蓋茨的緊身衣》
文字在杜拉斯的筆下,自由飄忽。她可以隨意地變換人稱,變換敘述的時間順序。相同的是一種絕望的張力,始終緊緊地繃在那裏。無法鬆懈的陰鬱和悲涼。宿命的陰影,籠罩著一生。
絕望的性愛。無言的別離。
杜拉斯寫盡了愛情的本質。
不會再有更多。
就好像深愛一個人。到了盡頭。突然發現自己如此孤獨。——安妮寶貝《重讀杜拉斯》
精彩推薦
以下是《情人》的女主人公對自己在越南期間和一個中國男人度過的那段令人懷戀的時光的動人評價:
在我的生命中,青春過早消逝。在我18歲的時候,繁花似錦的年華早就枯萎凋零。從18歲到25歲之間,我的容貌朝著一個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18歲的時候我就衰老了。我不知道是否每個人都是這樣,我從來也沒有打聽過。似乎有人對我說過,當你正在經曆一生中最年輕、最受讚美的年華時,這段時光的突然推進有時會使你感到吃驚。這種衰老來得太唐突了。我眼看著我的相貌日漸衰老,我那線條的比例也隨之改變,眼睛變得更大,嘴巴更加突出,額頭也刻下一道道深深的皺紋。我對此並沒有感到驚恐,相反,我是帶著一種似乎像是追求小說中情節發展的興趣去觀察我那衰老的麵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