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飆突進運動的口號是“弘揚天才,爭取獨立性”,其主要內容包括:強調文學的民族性,要求發揚文學的民族風格;反對封建束縛,強調天才,強烈要求個性解放;受盧梭返回自然的思想的影響,歌頌理想化的大自然和淳樸的人民。作家們運用最多的文學體裁是戲劇。歌德的《葛茲·馮·伯利欣根》和席勒的《陰謀與愛情》,是狂飆突進運動的代表作;影響最大的小說是歌德的《少年維特之煩惱》。
2.市民悲劇
市民悲劇是與亞裏士多德規定的古典悲劇特點相對而言的。古典悲劇都是以王公貴族、帝王將相等所謂高貴人物為悲劇的主人公,而市民、普通百姓隻能在喜劇中充當為人們嘲笑和取樂的對象。市民悲劇則與之針鋒相對,讓市民階級為悲劇主人公,以證明市民階級也有崇高的情操和高尚的情感。可見市民悲劇的產生、發展和成熟,體現了市民階級意識的覺醒,這種意識的覺醒鮮明地反映了市民悲劇的反封建傾向。
名家評述
《陰謀與愛情》緊扣住了時代的脈搏,反映了市民階級與封建統治階級這一主要社會矛盾。露伊斯夢想著資產階級民主製度的實現。她滿懷激情地說:“那時候,差別的界限打破了,一切可惡的身份外殼從我們身上剝掉了,人就是人了。”在德國,當時市民階級的呼聲是代表全人民的要求的。
——關惠文《席勒詩歌喜劇選·前言》席勒的這個劇本有超過他的全部先驅者和他的後繼者的一個優點:它達到了一個革命高度,在它以前的市民階級戲劇未曾達到過這個高度,在他以後的市民階級戲劇永遠也不會達到這個高度。
——梅林《德國文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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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劇情發展到費迪南用檸檬水打算毒死露伊斯,露伊斯臨死說出了實情。語言真摯,富有激情,也有強烈的戲劇性衝突。
露伊斯:毒藥!毒藥!我的上帝啊!
費迪南:恐怕是的。你的檸檬水是在地獄裏配上的香料。你拿它向死神敬酒了。
露伊斯:死呀!死呀!慈悲的上帝啊!檸檬水加了毒藥,去死!——唉,憐憫我的靈魂吧,慈悲的上帝!
費迪南:這是主要的一點,我也要這樣請求他。
露伊斯:還有我的母親——我的父親——世界的救主!我可憐的,一切落空的爸爸!再沒有救了嗎?我幼小的生命就沒有救了!我現在就已經要完了嗎?
費迪南:沒有救了,現在就要完了——可是你放心!我們一道走的。
露伊斯:費迪南,你也要!毒藥啊,費迪南!你弄得嗎?天啊,忘掉他的這種行為吧——慈悲的上帝,罪惡不要算在他頭上!
費迪南:小心算算你自己的賬吧!我擔心,這筆賬不好算呢。
露伊斯:費迪南!費迪南!——噢——現在我再也不能沉默了。——死亡——死亡勾銷一切誓言。——費迪南!天上人間再也沒有比你更不幸的人了。——我死的無辜啊,費迪南。
費迪南:(吃了一驚)她說什麼?——走上這一段旅途的人一般是不允許說謊的呀!
露伊斯:我不說謊——不說謊——我有生以來隻說過一次謊——哎喲!當時是怎樣一陣冷冰冰的戰栗衝過我的血管啊——當我寫那封信給侍衛長的時候。
費迪南:哈!這一封信!——感謝上帝!現在我又恢複了我的丈夫氣概了。
露伊斯:(她的舌頭漸漸僵硬,她的手指開始了痙攣性的抽搐)這一封信!——打起精神,來聽一句恐怖的話!——是我的手寫的,也是我的心所詛咒的——信的字句是你的父親口授的。
費迪南:(目瞪口呆,像是一座雕像一樣站著,沉入了長久的,死寂的沉默,最後像受了雷擊一樣倒了下去)
露伊斯:可悲的誤會啊——費迪南——別人強迫我——請原諒——你的露伊斯選中了死——可是我的父親——危險——他們狡猾得很。
費迪南:(驚心動魄地跳起來)讚美上帝!毒藥的力量還沒有在我身上發作。(拔出佩刀)
露伊斯:(逐漸軟弱下去)住手!你幹嗎呀?他是你的父親!
費迪南:(表現了不可遏製的憤怒)凶手,又是謀殺兒子的凶手!他一定要跟上來,讓世界的主宰把他的憤怒傾注在這一元凶一個人身上(要出去)。
露伊斯:我的救世主臨死的時候是寬恕一切的。——祝福你和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