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巴掌拍在桌麵上,手掌肯定是紅了……”
“李牧,注意你的態度!”
李牧正在走神的工夫,耳朵裏突然聽到一個男聲,下意識的就朝著這間審訊室裏,除自己以外的另外一個男人看了過去。
“呦,朱景官有什麼要指教的?”
“哼!”
陰測測的瞪了那個穿著運動服的青年一眼,身上還殘留著幾分酒氣的朱再飛,就這麼走到了麥盈盈的身邊。
“盈盈,你這樣是沒用的,這小子絕對是老油條,肯定不是第一次被抓到,你的做法太溫柔,還是換我來吧。”
“這……”
見到麥盈盈有點猶豫,朱再飛的眼睛悄悄在眼前這位年青女景身上的凶器上瞄了一眼,臉上卻滿是正氣凜然:“天都快亮了,早點把這小癟三的事兒處理完,也好早點下班回去休息。”
“好吧,麻煩朱副隊了。”
“哈哈,這說的是什麼話嘛,咱們可都是同一個景隊的,就應該這樣互相扶持!”
拋下一句場麵話以後,朱再飛可是一點也不猶豫,借著酒勁,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李牧身前,抬手一巴掌就朝後者的腦門上抽了過去。
“靠!”
憑著遠超普通人好幾倍的反應,在對方那隻手掌抽到腦門上的前一秒,李牧二話不說,直接就把這位朱景官的手腕給抓了個正著。
“你想幹什麼?”
“我靠,你敢襲景?”
看著眼前這位朱景官那一臉錯愕的模樣,李牧一時間,真的有些無話可說。
尼瑪,明明是你要先動手,結果老子隻是阻止了一下,這就變成了襲景……
要不要,真的讓這位朱景官,好好體驗一下,被襲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呢?
“哎,朱副隊,你這是要幹什麼?”
完全沒想到,自己這位同事所說的交給他來處理,結果就是這樣的一種處理方式,麥盈盈眼角一陣抽搐,連忙上前分開了這兩個人。
“朱副隊……你還是去幫我作筆錄吧,這裏交給我就好。”
“盈盈,像這種小癟三,你……”
“靠,你罵誰是小癟三?”
李牧又沒犯什麼重案,甚至就連票昌未遂都算不上,手腳可是輕輕鬆鬆,連鐐銬都沒上。
有人罵自己,而且還是連著罵了兩次,他心裏的火氣,也漸漸翻騰了起來。
“行了,都別吵了!”
眼見這兩個人又吵了起來,而且看起來還很像是還要動手,麥盈盈滿臉鬱悶的歎了口氣,緊接著又是推又是勸,總算是把那位一身酒氣的朱再飛,又給重新送回了旁邊那張桌子後。
隻不過,看那位朱副隊那一路上嘴裏罵罵咧咧的模樣,明顯是很不情願。
可他不情願,李牧也同樣覺得很憋屈。
甚至,他都已經在想著,要不要再兌換點什麼物品,又或者是等出去了以後,隨便偽裝一下,變張臉什麼的,賞這位朱副隊一通悶棍。
“靠,今天要不是在刑景隊,老子肯定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然而,恰恰也就在李牧滿心鬱悶的同一時間,麥盈盈的聲音,卻再一次傳進了他的耳朵裏。
“李牧,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你也別在這裏繼續耗著了,不過橫豎就是幾百塊錢的事兒,要是你手頭緊的話,簽個字把這樁案子結了,我給你出那幾百塊錢……嗯,不用還的。”
耳朵裏聽到這番話,李牧頓時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還真就不是幾百塊錢的事兒,再說他李某人,也根本就不缺那幾百塊錢。
“算了,你有什麼想問的,那就快點問吧,能說的我全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