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李牧臉上的笑容猛然一僵。
如果是別的事,倒也沒有什麼可為難的。
但一句舍不得,一句我怕,卻當真是讓他犯起了難。
雖說昨天晚上的事,白小純在床上表現得很蕩放,簡直就像一個霪婦,可李牧卻知道,平日裏的白小純,絕對非常正經。
像這樣的一個女人,她最向往的生活,會是什麼模樣?
和一個她愛,同時也愛她的男人結婚,生孩子,過著或是普通平凡,或是富足安富的生活……
說句實話,那種生活,李牧有時候也想過,但他卻很清楚,那種生活,注定與自己無緣。
要名份,他給不了。
錢倒是有不少,但白小純想要的,卻不可能會是這種東西……
“呼!”
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李牧苦笑著把懷裏女人的臉給捧了起來,隨後直視對方雙眼,口中一字一句的說道:“對不起,我給不了你名分。”
長痛,不如短痛。
雖然他自己也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把這麼一句話給說出來,自己確實很像一個拔鳥無情的渣男。
但這話說得雖渣,可好歹也是實話,並沒有欺騙對方,更沒有給對方營造出一種虛假的希望。
可李牧卻萬萬沒想到,自己費了好大力氣,這才好不容易說出來的話,居然和白小純所說的,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回事。
“誰稀罕要你給的名分……”
臉頰微紅,雙臂環在李牧腰間,白小純的語氣,在這一刻忽然變得極度落寞。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你喂我吃東西的時候,我忽然就覺得很心裏憋得難受,總覺得不應該再繼續瞞你。”
聽到這句話,李牧不禁沒好氣的輕輕在白小純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天塌下來,都有你老公頂著,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我有病……”
“咳咳!”
一口氣沒喘勻,李牧差點沒直接被這句話給噎得嗆著。
但緊接著,在反應過來懷裏的女人剛剛說了什麼之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想掀起褲子,好好把自己的兄弟給檢查一下。
“不對,昨天被她強上的時候,她明明還是處釹,沒理由會有病……”
恰恰也就在這會兒,白小純再次開口了。
“我家有遺傳性的早衰病,這個病治不了,隔幾代就會有人發病,我……我已經發過幾次病,醫生的診斷是……我很難活過三十歲。而且,差不多也就是這兩年,我內在的身體機能,外在的容貌,都會開始嚴重老化。”
把心裏一直苦苦壓抑著的秘密,全部都對眼前這個,已經從身體上、心靈上,完全把自己給占有了的男人講出來,白小純鬆開了環在對方腰間的手臂。
踢開被子,身體向後仰倒在床上,把自己所有的美好,都盡數展現在眼前這個男人的麵前,白小純向李牧再次發出了訊號。
“昨天晚上,我確實在猶豫,到底是應該殺了你再自殺,還是推了你以後再自殺,讓你在牢裏住一輩子……但是,現在我卻感到慶幸……在生命裏最美好的時候,把自己全部都交給你,我……不後悔。”
閉上雙眼,兩腿左右微曲,白小純已經把心裏所有的羞怯,都已經全部丟棄。
“過兩年,我的頭發會白,皮膚會皺,所以我求的不多,隻想在我還漂亮的時候,有你來好好的愛我……快來,老公……”
“雖然愛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但是……你這都腫得那麼厲害,我該怎麼施展槍法?”
坐到白小純身邊,手掌搭在對方白皙的脖頸上,李牧溫和的笑了笑:“一聲老公,你叫得不虧。先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了,不管什麼病,我都會幫你治好。”
話音剛落,毫不猶豫的一記手刀,直接就把白小純砍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