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怎麼了,有病就能亂罵人?
這是什麼見鬼的狗屁邏輯!
但隨著他站到白小純正麵,李牧心裏的火氣,卻在一瞬間完全消散了。
首先,在這麼一個漂亮女人,就這麼四肢伏地跪在自己麵前哆嗦著,雖說不是故意要占對方的便宜,可李牧的心情,確實舒爽了很多。
其次,以這種居高臨下的姿勢,他正好透過白小純因身體劇烈顫抖著,而不自覺鬆開一部分的睡袍上半部分。
從他這個角度望去,恰好能觀摩到一抹令他有些挪不開眼睛的白皙。
想不到,平時包得挺嚴實,在家裏倒是很喜歡自我解脫的嘛……不過還真別說,穿著衣服的時候不太能看出來,可這麼一看,尺寸也挺豐瞞……
及時記起,自己今天晚上來見白小純,可不是想著占她便宜的,李牧連忙反複做了幾次深呼吸,把心裏剛剛升騰起的不健康念頭給掐滅,他再一次問道:“白小姐,我幫你把藥拿來,你告訴我藥在哪?”
說著,李牧轉身便要朝著不遠處的臥室方向走去。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耳朵裏,卻忽然聽到了白小純的聲音:“不……不用了……”
這個聲音,頓時把李牧給嚇了一大跳。
因為,他從白小純的聲音裏,聽到了明顯的哭腔。
扭頭朝對方臉上一看,恰好捕捉到了兩行眼淚,就這麼順著這位身體猛然劇烈抽搐兩下,隨後漸漸恢複平靜的姑娘臉頰兩側淌了下來。
這又是鬧哪出?
轉身看著白小純的臉色,李牧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非常忐忑。
因為在他看來,這位白小姐現在的模樣,看起來真的非常詭異。
以前閑著沒事的時候,李牧曾經把人的臉色,給劃分出了幾個檔次。
比如,臉紅就可以分為以下幾種。
第一種,像被煮熟了的螃蟹。
第二種,像熟透了的蘋果。
第三種,像被刷了紅油漆……
現在的白小純,她的臉色雖然和被刷了紅油漆比起來還差了點,但卻也差不到哪裏去。
“這才說了幾句話的工夫,怎麼人就成了這樣?”
被白小純那又是眼淚,又是滿頭大汗,臉色更紅到嚇人的模樣給弄得心裏發毛,李牧有心想伸出手,把對方從地上給拽起來,但猶豫半天,他還是沒這麼做。
畢竟,剛才自己就想把對方給拉起來,結果卻被狠推一把,緊接著又被罵了一句。
要是再伸手扶她,再被罵該咋辦?
“白姑娘,你……你不用吃藥了?”
吃尼瑪的藥!
回房間去拿藥什麼的,這根本就隻是一個借口好不好,老娘是想把那破玩意兒給拿出來……
自從有生以來,白小純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強烈的想從一個執法者,變成一個踐踏法律的行凶者。
白天才剛剛對這位李村長有所改觀,覺得這個人應該還至於是個壞人的念頭,已經完全被她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盡管從對方臉上,完全看不出半點異狀,就仿佛他剛剛什麼都沒看出來,但是……誰知道他是不是裝出來的?
內庫裏麵挾住的東西,雖然至今還在不斷跳動著,可白小純暫時卻已經完全沒有了感覺。
她隻覺得現在的自己,整個人生,都已經完全變成了灰色。
“那個……白小姐,雖然我不介意你跪在我麵前,但是這種對話方式……我會覺得是占了你的便宜。”
“占……占我的便宜……”
險些被這句話給直接氣得暈過去,白小純心裏的委屈,頓時化成了大有滔滔不絕之勢的眼淚,隨後全部傾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