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腳亂的拿起電視機遙控器,把電視給關掉,緊接著又把那隻塑料盒子扔在沙發後,隨手理了理頭發,她就走到了不到不到六米外的大門口。
“是誰?”
“我!”
原本,白小純是不想說髒話的,但是當她耳中聽到這麼一個“我”字的時候,已經壓了一肚子的火氣,頓時不由自主的竄了起來。
“我個屁啊,鬼踏馬知道你是哪個,這大晚上的,亂按什麼門鈴?”
隨手抄起立在門口處的棒球棍,也不往貓眼上看,白小純直接就這麼把防盜門給打了開。
“原來是你!”
“呃……”
房門打開,看著滿臉通紅,那表情似乎都能把一個大活人給咬死的白小純,尤其是看著對方手裏拎著的那根棒球棍,李牧的額頭,頓時流下了冷汗。
“你……你怎麼知道我住這?”
有些緊張的看著眼前這位白警官,李牧兩隻手慢慢的舉了起來:“那個……白小姐,你別激動,我不是什麼好人……啊呸,我不是壞人,今天晚上過來,是有正事兒找你。”
“你還有正事兒要找我?”
見到李牧舉著手站在大門口的模樣,白小純也不知道怎麼了,隻覺得剛才心裏竄起來的那股怒火,一下子就消散一空。
“別站這了,進來說吧。”
但是,轉身才剛剛邁出一步,白小純的臉上的表情卻瞬間凝固了。
因為,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目前處於一種什麼情況下。
之前被塞進隱秘處的東西,還在不依不饒的顫動著,而現在她每走一步,那劇烈的刺激,都讓她的身體一陣陣顫栗。
“那個,你……”
一句話尚未來得及講完,白小純的耳朵裏,頓時聽到了防盜門關閉的聲音。
“我怎麼了?”
有些不解的揉了揉鼻子,把手裏提著的紙袋放下,從裏麵拿出一隻錢包,李牧笑了笑:“白小姐,白天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你把東西落在那間屋子裏了。”
“什……什麼?”
動作僵硬的扭過頭,看著被身後五六步遠那位李村長拿在手裏的錢包,白小純的眼角一陣抽搐。
自己的錢包,她當然認得出來。
銀行卡、身份證、工作證,還有幾百塊錢的現金,全部都在裏麵裝著。
“該死,換衣服的時候,怎麼把這些東西都給忘了……”
有心想把那隻錢包接過來,但兩條腿卻在那種顫動中有些發軟,白小純步履艱難的朝前走了過去。
“李……李先生,你把它放在沙發上就行了,我……我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
聽到這三個字,有些疑惑的看著白小純那微微顫抖著的肩膀,回想起開門時,對方那紅得不正常的麵孔,以及那種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打擾到她的人,給活活咬死時的模樣,李牧不禁下意識的拍了拍腦門。
在他看來,眼前這位穿著睡袍的白警官,明顯是個有起床氣的人。
睡得正香的時候,結果被人給吵起來,心裏不恨得想殺人才怪。
但是,為什麼她這麼背對著自己哆嗦著,十幾二十秒,才一點點往前挪出了連一米都不到?
難道說,她有什麼隱疾?
想到這,李牧隨手把那隻錢包往沙發上一扔,緊接著就走到了白小純身邊。
“白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滾,你才生病了,你全家都生病……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先坐一會吧,不用管我,我進屋裏吃點藥就好。”
“沒……沒事,那我等你吃了藥再聊。”
被白小純這副模樣給嚇了一跳,李牧不由後退幾步,然後直接就坐在了沙發上。
但他卻沒想到,自己的手掌,卻碰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