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吧,青兒,看在我待你不薄的份上告訴將軍,我對他不是虛情假意,隻是嫣然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嫣然此時才醒悟過來,原來她一直都在青兒的監視中,但是這又能怪誰呢!
青兒知道此時若是還不走,那便在也走不掉了,“好,我就幫你帶了這句話。”一邊擋住黑衣男子的進攻,一邊往後退,眼看男子的劍就要刺進青兒的身體時,沒想到就在此時,嫣然猛地一下撲過去,擋住了那一劍,“記住,告訴將軍,求他幫我照顧好我的爹娘。”青兒點點頭,轉身就逃,沒想到,就在轉身的刹那,男子扔出一把小刀,一刀刺中青兒的手臂,頓時鮮血直流,殷紅的鮮血霎時染滿了整條手臂。
青兒拖著受傷的手臂跨進軒轅傲然的營帳便直直地倒了下去,軒轅傲然連忙吩咐人把她抬下去,招了軍醫來治療,“到底青兒怎麼回事呢?”
“屬下剛見到青兒尾隨嫣紅離開,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回來的時候隻見青兒捂著手臂回來,也不見嫣紅。”“蕭十”走進營帳回答道。
軒轅玨想了想,“剛才誰到過蘭仕遠的營帳?”
“安之言。”
“糟糕,定是安之言想要殺人滅口,才會讓嫣然出去。”沈勁墨馬上反應過來,“嫣然現在定是已經遭遇了不測,青兒也差點為救嫣然遭遇不測。”
“這一切還要等青兒醒來之後才知道,吩咐軍醫,無論如何一定要盡快讓青兒醒過來。”軒轅老將軍下令。
軒轅玨點點頭,“不管安之言是否是要殺嫣然滅口,安之言已經相信了咱們的計劃,所以,現在咱們大可以按照計劃進行,相信匈奴應該還不回對安之言起疑心。”軒轅玨此次可是信心十足,誓要討回之前的血債。
京城裏,碧然不吃不喝已經三天了,在金碧輝砸了門之後,碧然就隻是坐在床邊,看著軒轅玨的外衣,一句話都不說,時不時的流淚告訴人們,她還活著。
“碧然,你吃點東西好不好,你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呢?”軒轅夫人坐在床邊,看著碧然毫無生氣的樣子,心裏的疼痛越發的加深了,這孩子真是死心眼啊!
柳氏在一旁陪著掉眼淚,“碧然,聽娘的話,吃點東西好不好,乖,來吃點東西啊!”說著,想要從碧然手中拿走軒轅玨的外衣,沒想到碧然一見到有人要搶她的玨哥哥衣服,一把推開柳氏,緊緊地抱著懷中的衣服,歇斯底裏的大叫:“你們不準帶走玨哥哥,不準……不準帶走……不準帶走……不準……”
“女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柳氏忍不住失聲痛哭,好好的一個女兒,現在連這個當娘的都不認識了,這叫她如何能夠接受的了啊!
整個屋子裏的人,看見碧然神誌不清的樣子眼睛都紅了,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呢?
金碧輝終於看不下去了,走到床邊,一把搶過碧然死死抱著的衣服,抬手就是一耳光,抓住她的肩膀猛搖,大聲喊著:“金碧然我告訴你,軒轅玨已經死了,已經死了,你知不知道,他死了,你在怎麼傷心都沒有用,他不會回來了。”
金碧輝惡狠狠地樣子,根本沒有人敢上去攔她,碧然這會終於有了反映,揮開碧輝的手,瞪大雙眼,喊道:“不會的,玨哥哥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一定是弄錯了,一定是弄錯了。”
金碧輝抬手朝著左邊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看看你的娘親,軒轅玨的娘親,他們哪個不是和你一樣的傷心,你還有一個兒子,你現在連兒子也不要了嗎?你怎麼對得起軒轅玨在天之靈,你以為他想要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嗎?”一把抱過奶媽懷中的睡睡,放到碧然的麵前,“你自己看看,看看你的兒子,你忍心讓他沒有了爹,還沒有了娘親的疼愛嗎?”
碧然看著眼前的睡睡,抱著睡睡大哭起來,睡睡抬起胖乎乎的小手,輕輕的擦著碧然的眼淚,“娘親,不哭,不哭,睡睡呼呼,不哭……”
好半晌,才停止哭泣,碧然哽咽著把睡睡放到奶娘的手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娘親,對不起,碧然以後會好好照顧娘親,照顧睡睡,不會再想不開了。”
軒轅夫人趕緊扶起碧然,“乖,快起來,快起來,別哭了,你看看才幾天的功夫就瘦成這樣,是咱們玨兒沒有福氣啊!”
軒轅玨的計劃依舊在進行著,令狐亦尚絕對想不到,軒轅玨已經回到了軍營,而且已經漸漸開始收網,皇上那邊也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這些叛國的臣子們完全想不到,一切都已經脫離了他們設定的軌道,掌握權現在已經不在他們的手中了。
“軍師,你真的打算在軒轅玨的喪禮那天出擊?”大單於嘿嘿一笑,“這麼做好像不太好吧!”畢竟死者為大,攪亂靈堂這可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雖然他們是不同的民族,但是這一點還是相同的。
令狐亦尚邪邪一笑,“大單於是要中原還是要名聲?”鄙視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消幾年,這個男人就隻能靠著兒子了,曾經那個叱吒風雲的男人早已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如果不是太子答應幫他改換身份躲開那個該死的女人,他才不會答應他。
“中原,當然是中原啊!”大單於肯定的回答道。
令狐亦尚聳聳肩“那就一切照我說的辦。”
令狐亦尚騎著黑色戰馬,帶領三萬精兵衝著沙棗園奔去。今日是軒轅玨的喪禮,將士們都在軍營裏悼念他們死去的敬愛的將軍,祁胤王朝最年輕卻又建樹最多的將軍。
令狐亦尚朝天空丟出一隻白鴿,看著白鴿飛舞的翅膀,令狐亦尚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軒轅玨,我不僅殺了你,連你的靈堂我也要攪了你的。”
率領大軍直奔沙棗園,到達城門口的時候,叛軍已經大開城門在迎接令狐亦尚,安之言抱拳道:“將軍,我等恭候多時。”
令狐亦尚四處檢查了一下,並無異樣,於是揮動手中的馬鞭,“衝啊!殺他祁胤王朝個片甲不留。”朝著軍營直奔而去,大軍亦尾隨著令狐亦尚的往祁胤王朝的軍營衝去。
令狐亦尚率軍衝進祁胤王朝的軍營時卻不見人影,頓時才感覺到自己上當了,連忙大喊:“快,撤退。”揮動馬鞭,朝著城門方向狂奔,但是軒轅玨既然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又怎麼會讓主動權再回到令狐亦尚的手中呢?
隻見軒轅傲然、沈勁墨、武子邦還有已經複原了的蘭仕遠率領祁胤王朝的大軍將匈奴大軍團團圍住,匈奴大軍,現在就完全成了“甕中之鱉”,除非能夠突圍成功,否則,定會全軍滅亡,軒轅玨早已將全城的百姓都疏散離開,現在的沙棗園隻是一座空城,令狐亦尚當時太過於想要毀了軒轅玨的喪禮,才會沒有更仔細的看看清楚就進了這“甕”。
“令狐亦尚,投降吧,這樣還能免你一死,若是頑強抵抗,隻怕到時候會死無葬身之地。”軒轅傲然說道。
令狐亦尚邪邪的一笑,“軒轅老頭,少來這一套。”拔出腰間的劍,直直地指著軒轅傲然,“你兒子都已經被我殺了,你們軒轅家都絕後了,你這一老頭還在這囂張什麼?”
軒轅玨身後的人騎著馬踏到前麵,掀開頭上的鬥笠,“令狐兄,你確定,你已經殺了我嗎?難道現在在這裏的我是鬼魂?”
“將軍,將軍還沒有死。”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其他的將士們也跟著大喊起來:“將軍,將軍,將軍……”喊聲不絕於耳。
令狐亦尚這下臉色完全變了,之前的鎮定也開始動搖,指著軒轅玨,“怎麼可能,你中了我那一劍必死無疑,為何還活著?”
“這你就不用管了,但是今天,我要討回匈奴欠我祁胤王朝的血債,兄弟們,為咱們在戰爭中死去的兄弟們報仇。”話剛落音,將士們提著武器就衝了上去,而軒轅玨和令狐亦尚卻久久沒有動,兩人仿佛都確定對方就是自己的對手。
“來吧,一次性把咱們的我恩怨解決。”說完,令狐亦尚提起手中的劍,駕著馬衝向軒轅玨。
軒轅玨氣定神閑的提劍迎接,刀光劍影中,兩人打得不可開交,你來我往,雙方都要置對方於死地,要知道,“擒賊先擒王。”雙方的將軍都是整支隊伍的核心,一旦為首的被俘,那麼這支隊伍一定就會垮掉,擒王是最快捷的方法。
“唰”軒轅玨一劍挑破令狐亦尚的手臂,軒轅玨一想起這個卑鄙小人下毒害他,心中就非常氣憤,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做出這等偷雞摸狗不正當的事,於是攻法越來越淩厲,令狐亦尚逐漸落入下風,手臂上、背上、肩上……都有刺破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