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有了,但他失去了愛情,他本以為成功之後她便會回來,可是他不知道時間是不會等人的,他用愛情換了成功。)
北京的冬天來的很早,在11月份就開始下了雪,如白銀素裹,光禿禿的樹幹上堆滿白雪,發育不好的樹枝被壓的變形。常有人走的路雪被踩成冰,姑娘們都小心翼翼,生怕滑倒。
三兩朋友一起邊走邊聊,誰一不小心滑倒,其他幾人幸災樂禍,笑道走個路也能跌倒。
2月14號的北京依然下雪,可並沒有打擾人們的工作。
淩晨五點,環衛工人早早的來到馬路上清掃衛生,穿戴上厚厚的棉服,臉頰被凍的通紅。
路邊的標示牌都顯示著雨雪天氣減速慢行。就算是開著20邁,慢的像隻蝸牛一樣有事情發生,路麵很滑,刹了車也會不小心滑倒前車的屁股,兩個司機下了車互相指責。
奈美的婚禮在教堂舉行,她身穿白色婚紗,一雙高跟鞋襯托出她的美麗,禮堂裏開著暖氣,穿著婚紗的奈美並沒有感受到北方冬天的寒意。
親朋好友陸續趕來,紛紛送上賀禮與份子。
奈美身穿白色絲綢婚紗,從紅地毯的那一邊緩緩走來,長長的裙擺在紅毯上徐徐而過,領口微低,胸部傲然挺立,腳踩高跟鞋,幸福的跟鞋聲入人耳垂。
他們在神聖的教堂宣誓。
“楊毅先生,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牧師念著熟記於心的宣誓詞。
“我願意。”楊毅深情的望著奈美說。
“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我願意。”奈美肯定的點了點頭。
教堂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下。車門被司機打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下了車,他取下墨鏡,看著眼前的教堂歎了口氣。
他是時七。時七整了整領結,大步朝禮堂走去。
男人最怕的是在一無所有的年級愛上了一個想照顧一生的女人,女人最怕的就是在最好的年級愛上了一個等不起的男人。
時七的努力最終是有了回報,他開起了豪車,住起了豪宅,他也有了揮金如土的生活,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可是他是去了他最愛的奈美。
奈美結婚了,新郎不是他。
時七找了個空著的位置坐了下來,看著前麵的那對新人擁吻,他們纏綿在一起,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時七嘴裏念叨祝你幸福。
奈美沒有注意到時七來了,她在人群中找尋了許久,沒能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奈美有些高興又有些失望,她高興他沒來,又失望他沒來祝自己幸福。
時七在到禮堂沒一會兒就走了,他怕與奈美對視,他怕在奈美麵前哭。
“瑞瑞,你的夢想是什麼啊?”一位長相典雅的女子問著一個小男孩。
“我...長大了...要...要做一名花(畫)家....”男孩口齒不清卻又壯誌勃勃的朝這位女子說道。
頓時她的眼眶微濕,她想起八年前那個滿臉稚氣的男人也跟她說過,他以後會是一名出色的畫家,最後那個男人確實實現了夢想,成為了一名優秀的畫家。
她還記得那個男人就叫“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