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身形浮空,一身白衣勝雪,青絲飛揚,張揚而霸道,眼神睥睨,居高臨下,蹙著臥蠶眉,隱藏著厭惡的目光極為隱晦,而後落在沐天河的身上。
可怕的氣息,宛如黑雲壓城,天空中浮動著千萬朵黑雲,壓力如山。
可怕的氣息,讓周圍的學員都忍不住有些窒息,戰師的威壓,可不是一般的戰宗所能夠承受的,許多學員不得不退後出去,場中就留下禦劍小隊與沐天河等人支撐著。
終於有一名禦劍小隊的成員抵抗不住這種壓力,七竅流血,暈闕了過去。
威壓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看在我的麵子上,這次放過他,如何?”臥蠶眉的白衣青年聲音平淡,看似商量,可是語氣中卻帶著一股不可置疑的意誌,淡淡的威壓,隨著他的話語落下,瞬間彌漫。
氣氛頓時有些凝重起來。
沐天河緩緩的抬起頭,他的心中很不爽,甚至很惱怒。這個人的語氣倨傲,雖然看似請求,可是那語氣在沐天河聽來卻無異於命令,而且,他就漂浮在空中,高高在上,就好像是俯瞰螻蟻一般,讓沐天河越發的不爽。
許多人暗自惋惜。沐天河的實力不錯,可是他在戰師以下強橫,並不就代表著他能夠媲美戰師,白衣青年的出現已經徹底扭轉了形勢,這一次沐天河肯定撈不著好,說不定還會被人給捏著玩。
孤禦劍的臉色猙獰,目光冷厲,好像狼群一般。
沐天河抬頭,目光平靜。
“你是誰?”
“田龍宇。”
“我們認識?”
“不認識。”
沐天河抬頭,冷笑一聲,“那我憑什麼給你麵子?就憑你能夠禦空麼?”
嘩!
眾多的學員都趕到無比的震驚,看向沐天河的目光中充滿了驚訝,也有一部分人幸災樂禍,很是不齒。
“跟一個戰師作對,太不明智了。”
“要知道一個戰師的實力比起一名九級戰宗,那相差的可謂是天差地遠。”
“雖然禁止殺人,可是戰師想要廢掉一名九級戰宗,也不過是舉手之事。”
田龍宇目光一凝,皺了皺眉,看向沐天河,目光中充滿了嘲諷,“你確定你在說什麼?在這裏沒有人能夠無視一名戰師的請求,即便我讓他將他的手斬下來!”
平靜的語氣霸道而張狂,隱隱之中帶著一股暴躁的氣息。
“表哥,給我廢了他!”孤禦劍叫囂道,“我要將他的戰氣廢了,將他的手腳打折,然後將他掛在樹上示眾……”
沐天河瞥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如同刀鋒一般,讓孤禦劍的心中一寒,靈魂似乎都被利劍刺中一般疼痛,話語戛然而止!沐天河目無表情,看向田龍宇,絲毫不讓,“第一,我不喜歡仰著頭跟別人說話,第二,如果是請求,那麼就表現出求人應該有的誠意,第三……做到這兩點,你在跟我說麵子。”
沐天河的聲音冷漠而平靜,聽不出任何的驚懼與惶恐,“給了我麵子,再跟我要麵子,否則,我會讓你沒有一點麵子。”
田龍宇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隱隱欲吐的氣息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可怕的氣息彌漫,讓人心驚膽顫。
眾人的呼吸有些沉重,沐天河的要求在他們看來,無疑是對田龍宇的侮辱。想來,接下來沐天河便要麵對著田龍宇的驚天怒火。
李心雨孟瑤麵帶憂色,柳岩、獨孤敗、木鐵三人站在沐天河的身後,絲毫沒有任何的懼色,反而心中有著一種隱隱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