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新娘……”文賓白眼睛一轉,靈光乍現,終於回味過來了,想起前幾日和葉錦商量說要勸服姚涼尹拒絕回來的主意,難道葉錦已經提前跟姚涼尹商量好了?既然這樣,那後麵的就靠他了。
“怎麼會沒有新娘?多少人想做尊皇國際的總裁夫人,即便臨時抓也能抓到一個樂意嫁給尊少您的新娘,我看這場婚禮不用取消,如果到時候姚涼尹還不回來,我和葉錦就給您搶一個新娘子來完婚……”
文賓白還在電話那頭闡述他搶婚的完美計劃,電話這頭的夏侯尊已經被文賓白提到的‘搶婚’點醒,心想著,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她要不願意嫁,他可以去搶嘛,反正在她眼裏他本身就是強取豪奪的代名詞。再說了,孩子都給他生了一個,況且現在肚子裏還懷著一個,她要還強著不嫁給自己,實在是說不過去。
“尊少,婚禮還有個把月就要開始了,這請帖也該發出去了,那新娘一欄該怎麼寫?”
“新娘一欄空著吧,讓那些愛捕風捉影、瞎編亂造的記者盡情猜一猜吧……你去TINA珠寶和愛莎婚紗會所定幾套珠寶首飾和婚紗,款式和型號嘛……聽說藤玉航的兒子今天出生了,過幾日會帶回阮家,你就在那日送夏侯離去阮家吧!”
文賓白在電話那頭應了一句,他明白尊少的意思,要他送玉溪去阮家的目的,無非是為了套取軍事機密,掌握阮敏的愛好和型號。
今日藤玉航和阮惠會帶著他們剛出生的兒子回阮家吃午飯,鄒富珍本來是怕阮敏觸景生情,想讓她在房間裏用午飯,推脫說她身體不適的。阮敏被這幾日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折磨的心情欠佳,本來也沒有心情應付其他人的幸福,但是這會兒蓮嫂上來說玉溪來了。
玉溪來了?她又一個多月沒見到玉溪了吧,怪想他的。
還沒走下樓,就聽到玉溪開心的笑聲,阮敏本來鬱鬱的心情頓時也開心了幾分。
伯父伯母圍坐在藤玉航和阮惠身邊,笑吟吟地逗著阮惠懷裏的嬰兒。而爺爺、爸爸媽媽和安寧則圍著玉溪在問東問西,也不知道玉溪說了句什麼話,竟然逗得幾個大人哈哈大笑,媽媽更是歡喜地抱著玉溪親了幾口,玉溪乖巧地回親了一口母親,甜甜地叫著一群長輩。
“媽媽!”玉溪發現了從樓上下來媽媽,激動地奔了過去,他好久沒見到媽媽了,抱著阮敏在她懷裏胡亂地扭來扭去。
阮母鄒富珍見狀趕緊上前拉著玉溪,笑著將阮敏帶到沙發上坐下,細聲細語地解釋,“玉溪,你媽媽現在懷孕了,你不能這麼動來動去了,要是傷到了媽媽肚子裏的孩子,以後你弟弟或妹妹就不會叫你哥哥了,知道嗎?”
玉溪狂喜地點了點頭,“媽媽,你真的要給我生一個弟弟或妹妹嗎?太好了!以後我就可以保護他了……媽媽,你會給我生一個弟弟還是妹妹啊?”
阮敏嘴角扯起一絲牽強的笑,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玉溪的歡喜。這個孩子她不想要的,昨日家裏為她這個孩子的爭論不休,爺爺竟然反常規地希望她將這個孩子生下來,爺爺知不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他就要另娶他人,做別人的丈夫了?她已經錯了一次,怎麼可能在錯一次,為一個已婚的男人生兒育女呢?
藤玉航自阮敏下樓起就一直望著她,眼裏是藏不住的關心和擔憂,阮敏從下樓來就感受到了,她不敢回頭去看藤玉航,怕自己一個簡單的回頭動作讓藤玉航誤會,徒添不必要的煩惱。如同對待玉溪的殷殷希望一樣,她同樣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藤玉航,唯一能做的就說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用自己的沉默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們已經走得太遠,太遠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這是玉溪第二次來阮家,但卻是第一次以阮家外孫的身份來阮家,第一次除了阮老爺子有所懷疑,其他人都不知道玉溪的身份,這一次阮父阮母清清楚楚地知道玉溪是自己的親外孫,那種歡喜和喜愛自然是不同的。
玉溪乖巧聰明,五六歲的年紀正是討喜的年歲,整個飯桌上都是玉溪清脆悅耳的笑聲,爺爺和爸爸媽媽從玉溪來了以後就沒停下笑臉,連安寧都嫉妒地發狂,一個勁地抱怨爺爺和爸爸媽媽隻疼外孫,不要自己了。
阮母鄒富珍笑開了花,一巴掌拍在安寧的腦門上,笑罵道,“我疼我外孫怎麼了?你這是吃的哪門子醋,我平日裏還少疼你了,我外孫從小就沒人疼,我多疼他一點怎麼了?你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