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隻要你想玉溪了,隨時撥打這個手機號碼?什麼你放心,她會待如親生地照顧玉溪?
騙子!都是騙子!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的玉溪現在為什麼不在孤兒院?為什麼你的手機號碼一致都是空號?
玉溪……玉溪……你到底在哪裏?
“親愛的,我看到了你的短信,這不是立馬就往你說的飯店趕嗎,再等等哈,十分鍾,最多十分鍾哈……”
旁邊有過路男子肆無忌憚地大聲講電話,驚醒了蹲在花壇邊上的阮敏。
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猛然間想起了什麼。將隨身攜帶的包往地上一摜,急急忙忙翻出了手機,找到那個號碼,撥了過去……
對方的號碼沒有設置彩鈴,阮敏撥過去的時候,是很長很長地一段等待地‘嘟……’,可能隻經曆了半分鍾,可能經曆了幾個世紀的輪回,阮敏全神貫注地等待,等她意識到自己後背已經沁出了一層薄汗時,那邊傳來了一聲清亮而愉悅地男子說話聲,熟悉而久遠,阮敏彷佛又從他說話的語氣裏聽出了雀躍地笑意。
永遠地溫和淺笑,不變地輕快語氣,人畜無害的看著你,然後將你一刀了結。
葉錦!
這個彷佛是上個世紀的名字!
久遠地阮敏都以為她已經忘記了!
那一幕幕她刻意遺忘地記憶,又如影碟機般隻要有人放入碟片,便自動地在她眼前播放出來。
Waitting會所、挑釁、刺殺、暗無天日的三天三夜、發狂、遠走他鄉……
假若當初不是他……
如果當初沒有他給的那把瑞士軍刀……
那以後是不是她也不會和他有這些牽扯恩怨……
假如沒有那把軍刀,沒有他的暗示,沒有自己的衝動,那日就不會發生了吧?
“敏敏,是你嗎?很意外你竟然會給我來電?我真榮幸你還記得我,怎麼?難道是到了我的地盤?那你得給我機會,讓我做個東好好款待你一番呀……”
一如當年,溫和地令人害怕!
當年就是自己沉迷在他溫和地如鄰家大哥哥般的安全感裏,才那麼容易就輕信了他的話,真的去刺殺他吧?
這抹溫和,是待人太過於親切有禮,還是太過於疏離客氣導致的?
時至今日,阮敏才參透……
溫和親昵地關懷下是一種何其殘忍的冷眼旁觀!
“敏敏?怎麼不說話了?你在哪裏?”
阮敏深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幾分心情,才開口說了一個地方。
她知道就算她矢口否認她人在這裏,閉口不說她的位置,憑葉錦的能力也能通過這短暫的一分鍾通話鎖定她的位置。
西南地區是他的地盤,而葉錦是他在西南最為得力的手下!
那條告之她玉溪有難的短信既然是葉錦發送的,那麼……必然就跟他有關了!
爺爺不是也說了他回了他的大本營了嗎?那很可能他人就在西南,而且很大的可能他人就在這裏,讓葉錦發一條無頭無尾、卻正中靶心讓她陣腳自亂的短信,然後等著她走投無路、自投羅網……
很明顯,這一局是他一手設計的!
爺爺和玉航哥以為的,他回了大本營再也幹擾不到自己的說法,現在看來不過是他心血來潮準備布下一局的前奏罷了!
他人在西南,一個短信也讓自己來了西南,阮敏不知道夏侯尊的目的或者手段是什麼?
但這次,阮敏不打算逃避了,他和她之間,必定是要做個了斷的!不管是為了玉溪,還是為了滕玉航……
她乖乖地等在原地,等著葉錦派人來接她。
葉錦再溫和無害,他始終是令人聞風喪膽地黑道‘一刀郎’葉錦,也不可能親自來接她的,她並不敢奢望葉錦能對她真的關懷備至、另眼相看,但當她抬起頭看清楚了從車上走下來的兩個男人,阮敏才知道,葉錦給她的親切溫和,都是那個人默許的……
沒有那個人的默許,葉錦或許更喜歡用那把軍刀直接刺入心髒、取人性命,而甚過於用溫和迷人的假象,亂人心誌、引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