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是你一生欠下的債!
時光太長,隻要有你在,就不會寂寞!
如果我是惡魔,你隻能是離惡魔最近的那個人!
我沉淪,你亦沉淪!
這一世的流年,是你欠我的……
楔子:《歸去來兮》歸去來兮田園將蕪是多少年來的徘徊啊究竟蒼白了多少年是多少年來的等待啊究竟顫抖了多少年歸去來兮吉他將蕪吉他將蕪是誰忘記了你們任你們荒蕪敲敲吉他啊重重地敲讓我嘹亮的歌喉擦亮你的臉撥撥六弦啊盡情地撥讓我滿手的厚繭磨盡你的鏽你的鏽……
歸去來兮,歸去來兮,不如回去,不如回去……
阮敏低頭看著自己腳上這雙已經陳舊了的登山鞋,思緒翻飛,刻意地忘記了時間,刻意地忘記了自己是有家的人,放逐自己流連在外鄉異地,如每一個背包客一樣,想到哪走到哪,恣意山水,隻為了超脫凡塵紛擾,世俗糾纏。六年的背包客,六年的自我放逐,六年的不問世事,阮敏已經不是六年前那個乖張孤勇、不諳世事的熱血女孩了。沉靜淡然、寡言無波的氣質在這個曾經愛笑愛鬧、瘋狂囂張的女孩身上,如今竟然如此地契合,仿若這就該是她的本性。六年了,離家六年,是該回去了!
每個人都沒有責怪她當初的任性放逐,每個人都縱容她的獨自遠行,每個人都感激她的重新回來,每個人都期待著她與滕玉航的婚禮。隻是,當幸福再一次放在她手心裏,她卻不敢握住了。這一次幸福真的會這麼輕易地就給她嗎?夏侯尊真的對她放手了從她的生命裏徹底消失了嗎?
阮敏開始不停地重複著做一個夢,夢裏那個叫玉溪的小男孩怨毒地盯著她,無聲地訴說著他的委屈和恨意!玉溪恨她,她的小玉溪竟然恨她,她是一個壞女人,就連做母親也是個失敗的母親,她竟然將玉溪丟在了孤兒院,那樣的決然和狠心。玉溪恨她是對的,她是個失敗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