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裏刮了一夜大風,她憑著骨子裏的倔強在外頭站了一夜,結果病倒了。
此時夜色漸濃,外麵又有狂風乍起,且有大雨之勢。
說不定這回她站上一夜,上官文楚這呆子肯定要心疼她了吧。
反正他上官文楚決絕,那她也有她的倔強,豪言已出,便要說到做到。
夏孜櫻還沒走兩步就人拽了回來,上官文楚一臉的無奈,終於妥協了。
“不回去也可以,但要聽話,安分些,別再整幺蛾子了,否則照樣趕你走。”
夏孜櫻高興地一把抱住上官文楚,連連點頭。
就算整出個什麼幺蛾子來,你還不是一樣奈何不了我。夏孜櫻心裏偷偷得意著。
看來隻要多給她一些時間,這榆木腦袋終是要開竅的。
夏孜櫻此番一個人偷偷跑出來闖天涯,就沒想過這麼容易的就回去。
夏孜櫻上次在七河鎮目睹了那個怪物,從小嬌生慣養沒見過世麵的她當場就暈過去了。
醒來時就見上官文楚坐在床邊,一雙無欲無求的眼睛正盯著她,她的小心髒頓時被紮得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感覺都要漏氣了,卻越跳越起勁。
然後從上官文楚那裏知道,他在路過的時候順手救了她,夏孜櫻一陣感動,在聽到上官文楚自報名字的時候感覺就更強烈了,當場就了要以身相許的豪言。
自此,她開始像個牛皮糖一樣,目光黏著上官文楚不丟了,身體力行,上官文楚去哪她就去哪。
一路上上官文楚也不管她,該行醫救人就行醫救人,絲毫不被她影響。
夏孜櫻憋屈,便玩起了自殘的一招,比如昨晚,現在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
此時,夏孜櫻心裏有說不出的得意。
可上官文楚轉身留給她一個淡淡的身影,研究醫書去了。
剛剛被上官文楚一時的妥協而衝昏頭腦的夏孜櫻此時確實突然一震,這個背影,她從未見過他這般的冷漠。
雖然聽他說要退了與她的婚約,可她跟清楚,最終的決定權並不在他手裏,而是在她,他若是想要退婚,提出來後還必須得得到她夏孜櫻的同意,這解除才算是完全解除了。
夏孜櫻神色黯然,被這一道背影傷了神,更是被自己的想法傷了心。
難道他就這麼不願意娶她嗎?
夏孜櫻不滿意的跺腳:“上官文楚,你站住,你什麼意思啊?我都表明身份了,這一路上你還對我這麼冷淡,還說要解除婚約是什麼意思?”
上官文楚的身形頓住,“公主殿下,莫不是忘了自己此番出行的目的?”
夏孜櫻臉上一陣尷尬,支支吾吾說道:“我,我,我當然知道了,可是本公主現在後悔了,怎樣,你有意見?有意見本公主也還不接受。”
一想到她最初離開皇城的目的,她就想狠狠給自己一棒子,她怎麼就那麼糊塗,怎麼就聽說了流言。
上官文楚自小便被送離家,地位自然不如別人,但他好在與西皇國小公主有婚約,因而他們對這個未來駙馬還是不敢過於輕賤。
不過這都是在權貴之間,而在民間卻是流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