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說魔尊也是榆木腦袋,都被搶來了,也不懂得回應魔後的心思,現在好了吧,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啊……”

“太殘忍了,聽說這回連眼睛都給挖了……”

“聽說是魔尊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想想,魔尊也挺可憐的……”

“行了,行了,再說下去,你們別說眼睛,就是嘴巴也別想要了……”

……

躲在石山後的勻桑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深宮八卦,聽起來魔後就是典型的霸道女總裁啊,而且還是得到了就不懂珍惜的渣總裁。

聽完了八卦,就趕緊溜吧。

魔後寢宮。

“啪!”

棕色的瓷碗躺在地上摔成一地碎片。

“養顏膏養顏膏,又是這些沒用的東西,我要的是無心花漿,你們是不是都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是吧……”

妝容妖豔的女人瘋狂的雙手一掃,又是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

在場的人都摒緊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

跪在地上的人更是直打哆嗦,顫顫巍巍說道:“無心花漿,很、很快就有了,還請魔後稍等些時候,明日一定有,一定的。”

“廢物廢物,一個個都是廢物。”陰姬額上的青筋都爬起了幾根。

“那這養顏膏……”捧著藥的婢女問道,見魔後又準備將這最後一碗養顏膏打翻在地,趕緊提醒,“這是最後一碗了,魔後。”

陰姬揮出的手在碗沿上方停下,停了片刻,還是憤憤地端起碗喝個幹淨,然後碗一摔,“滾滾滾,都給我滾。”

寢宮裏一下子空曠了,就留下來剛剛端藥的貼身婢女,春華。

陰姬慢慢撩起衣袖,露出一隻衰老得如同八十的手臂,眼裏的怒火又多添幾分,心裏恨恨道,都怪他們。

都怪他們。

若不是殷之對她如此清冷無情,她又何苦站在這魔後的高位上,以此來求取她該有的一切,偏偏他還不領情。

剛剛她竟然氣得挖了他的雙眼,誰叫、誰叫他看見了自己這雙手,他心裏一定在嘲笑,她不許,她不許。

現在好了,他再也看不見自己的醜態了。

這雙手……

陰姬突然發狠地用另一隻手往露出的胳膊上用力一抓,頓時皮綻肉裂,鮮血順著溝壑的手臂流下,更是惹紅了她的雙眼,又是幾下狂抓。

一旁的春華一言不發,等她泄憤夠了後,趕緊給陰姬包紮起來。

“如果不是我隻知道一半的困生陣口訣,又怎會落到這般下場,終歸還是他的錯……”

困生陣,是封印攝魂珠的陣法,隻有曆代的魔尊才能學會,偏偏她這名不正言不順的魔尊也才學了一半。

她耗了一半的修為解封印,雖說是解開了,但因為咒語的不完整,所以受到了陣法的反噬,這雙手便是代價的開始。

她付出了一半修為與雙手的代價,才把攝魂珠的封印解了,如今,最可恨的是,攝魂珠又被人重新封印起來。

能實施封印的人,一定是他。

原來,他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