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睡得正熟的勻桑突然驚醒過來,手捂著胸口,像被刀割一樣,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夢,感覺這麼真實。

還好是做夢,要是真的還不得痛死。

勻桑抹了一把汗,發現屋裏就她一個人,單奉不知道去哪了。

三更半夜的,能去哪呢?

正想著,突然外麵傳來一陣聲響,勻桑警覺地迅速躲到門後。

門被推開,一個黑影走進來迅速地又把門關上,勻桑手正摸到門後的花瓶,卻見黑衣人摘下了麵巾。

“你穿成這個樣子去幹嘛了?”

突然從身後出來的勻桑反倒把正在脫下夜行衣的單奉給嚇了一跳,看了她一眼,沒回答她,繼續手上的動作。

“啊,你流血了,你受傷了?怎麼弄得?嚴不嚴重?”

隨著他脫下夜行衣,勻桑眼尖地看見他胸前的衣服被鮮血染透了一大片。

“小點聲,太吵了。”單奉低頭看了一眼,僅僅是抿了抿唇。

勻桑見他好像對自己的受傷不關心,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手將他按在床上。

天旋地轉間,他被撲倒在床上,她則趴在他的身上,明明隻是想讓他坐下的,看他這高大的身軀還特意加大了力氣,誰知道他這麼不經推,害得她刹不住車也跟著摔倒了。

而且還是這種讓人害羞的姿勢,這下就尷尬了。

勻桑臉上一熱,手忙腳亂地想要爬起來,雙手胡亂地找著支點就要撐起來。

“唔!!”單奉突然神色痛苦的哼了幾聲。

“你怎麼了?”勻桑著急問道。

單奉閉著眼睛,手一指,痛苦說道:“壓著傷口了。”

勻桑順著他的手一看,果然她一隻手正好壓在他的傷口上,而且傷口好像還有流血的征兆,勻桑慌忙鬆開手,像彈簧一樣從他身上彈起來。

眼睛盯著他的傷口,上麵的衣服好像又濕了幾分。

勻桑幹巴巴地嗬笑幾聲,緩解一下自己的尷尬,“不錯啊,還知道疼,還以為你不知道什麼叫疼呢。”

然後找來塊幹淨的布,不顧他的抗拒,為他簡單清理包紮了傷口,這樣起碼能讓傷口止血。

傷口包紮完,單奉便雙腿盤曲起來,開始調整體內的靈氣。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服下一顆血靈丹對一般人來說是致命的,然而恰恰他並不是一般人。

血靈丹本身蘊含的是原主本人的畢生修煉來的靈力,,靈力越是強大,服下後在體內的反應便越大。

此時,因為一顆血靈丹他體內的靈氣已經亂成一團,加上一路的運功逃跑,體內靈氣已有翻江倒海之勢,若不及時壓製調和,即便是他也會陷入危險之中。

就在他將體內的靈氣引導進入正軌,靈氣開始如同溪流娟娟流淌至全身的時候,突然胸口一個鬱結,一股鮮血湧向喉嚨,屠了出去。

勻桑本來在一邊靜靜坐著觀察著,突然單奉就吐血了,她著急地站起來叫了幾聲,沒有得到回答,可是又不敢去碰他,隻能在一旁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此時,單奉正忍耐著體內極大的衝擊,如果單單是這顆血靈丹,應該早就被他輕易吸收了,可偏偏,千絕堂的武器上有毒,且不是一般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