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完靈藥的人都離開了,隨著參加考核的人一個個的走進考場,山腳下一下子空了,就剩單奉和夏孜櫻兩人。
單奉盯著最後一個人影離開的方向,夏孜櫻則盯著單奉,過了一會見他沒有動作,肚子又在這個時候敲鑼打鼓,急了。
“喂,本姑娘餓了。”
單奉似乎在思考什麼,沒有理她。
從來就沒有人敢對她的話視而不見的,若是放在以前她鐵定要狠狠教訓敢藐視她的人,可誰讓現在她還得靠著被人吃飯呢,夏孜櫻不高興了,隻能走過去一推,“聽見了沒有,本姑娘肚子餓了。”
“撲通!”
單奉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她明明沒有使多大勁,怎麼輕輕一碰就……
夏孜櫻嚇到了,反應過來趕緊往他臉上一通亂拍,“喂,喂,你醒醒啊……本姑娘命令你,馬上給我醒來,啊喂……”
沒有半點血色的臉上頓時起了幾個明顯的手指印,眉頭擰緊,緊閉的雙目微微聳動,額上慢慢滲出汗珠。
夏孜櫻見他這副神色,急的聲音裏帶了哭腔,“你,你怎麼回事,別嚇我啊……”
“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夏孜櫻嘴裏著急的念叨著,這會人都跑光了,她該向誰求助,突然餘光裏看到有人走過來了,眼睛一亮。
“誒,這裏,這裏,快幫幫我。”
來人是幾個仙真弟子,他們正奉師命從山上下來去往七河鎮。
為首的是一個看著羸弱的青年,一身白衫,連臉色都如白衫般白,若不是他走路的精神姿態,她真的以為他是病人。
“這位姑娘,有何事要求助?”為首的青年走過來問。
此時,夏孜櫻眼裏已蓄了層薄薄的霧水,抬頭望著青年,“我餓了,然後他突然就暈倒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上官文楚俯身執起單奉的手,把脈探視了一番,放下,說道:“我們先將你們送回到七河鎮上罷。”
有了人背單奉,夏孜櫻一路上又成了吱喳的麻雀,念叨了一大堆好吃的東西,結果越說越想吃,上官文楚隻得剛進鎮就先給她買了些吃的。
待回到他們的民宿內,上官文楚卻沒有離去,而是吩咐幾個師弟,“你們帶著這位姑娘去外麵等著,我先給這位公子察看一下病情。”
“可是,師兄,我們還有要是在身,在這耽誤了時間,師父要是怪罪下來我們擔擔不起。”
“就是,這位公子病了,我們給他找個大夫看看就行了,七河鎮上出名的大夫還是有幾個的。”
上官文楚在床邊坐下,不容回絕的說道;“我這樣做自有我的道理,你們出去等著就是。”
文文弱弱的聲音,卻讓人不由自主地服從,其他幾個仙真弟子相互對視了一下,走了出去,夏孜櫻看了一下青年的表情,感覺他應該信得過,便也跟著出去了。
身邊沒了旁人的打擾,上官文楚重新為床上的人把脈,過程中臉上出現過不解嚴肅驚訝等等各種情緒,片刻過後,才放開手。
臉上猶豫了一會,像做了某種決定,端正了身體,凝神屏氣,雙手上下而合,體內的靈力蘇醒過來,伸出右手緩緩送至單奉額前。
上官文楚的手正要碰上單奉的額頭,突然被一股力道打開,上官文楚錯愕,對上一雙深沉的眼睛。
上官文楚回過神,“這位公子的經脈很是奇特,若我沒有猜錯,公子的靈力正在被不停地吸取,如今已然到了油盡燈枯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