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作甚,橫看小白臉一個,不過比那七公子勝了些,大哥待我將那小娘們擒過來……”
嘩啦啦的鎖鏈突破空氣如狩獵的長蛇般疾如閃電向前突伸而去,不足一秒的時間,勻桑心提在半空還來不及進入狀況,便聽見“噌”地一聲,那鎖鏈又如含羞草般縮了回去。
單奉慢慢悠悠地放下手。
獸煉悻悻收回鎖鏈,怒目圓睜,“竟敢擋你爺爺的鏈子,活不耐煩了……不過爺也不是那不講理之人,隻要你識相點將你身後那小娘們給叫出來,這就沒你事了,哪涼快哪待著去。”
獸萬伸手阻止了要破口大罵的老三,見對方如此鎮定,恐怕不是泛泛之輩,“那位姑娘本是我們的人,隻要少俠交出身後的姑娘便可速速離去,否則……這位少俠恐怕也不想與我們‘青滄三獸’為敵罷。”
“青滄三獸”絕非浪得虛名,在大陸上多多少少會讓人忌憚,賣上幾分麵子。
單奉微微動了唇,卻沒說話,目光深深,似乎在考慮他們的建議的可行性。
勻桑急了,生怕這個男人一個猶豫就把她交出去了,手中將他的衣擺拽得更緊了,眉頭都擰成麻花了,使勁一咬紅唇逼出幾滴淚水,可憐兮兮地盯著麵無表情的單奉,抽抽噎噎道:“小女本是普通農家的黃花大閨女,卻無端被這三個惡賊擄來,餓肚子不說,他們還要將我賣到那青樓妓院去任人蹂躪糟蹋,從此我的人生便會黯淡無光一生都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你不會將我交給他們的對吧,對吧?”
男人平靜的聽完她的哭訴,似乎完全沒有被她可憐的遭遇給打動,倒有種“與我何關”的意思。
“噗!!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的爆笑聲驚得勻桑猛地打了個寒顫,不解地看著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的獸氏三兄弟,他們這是……腦子讓驢給踢了?
獸堃更是誇張地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咽了幾口口水才找到聲音:“就長你這樣的……哈哈……你看我們像傻子嗎,我們就是有心想賣也沒人敢要,還賣青樓呢,以你這種條件想進青樓,門兒都沒有……”
“想進青樓?姑娘口氣挺大的,有誌向固然是好,但沒點自知之明就要讓別人笑話了。”獸老大也表示不敢苟同。
說著,又是悉悉索索的笑聲。
笑笑笑,咋不笑死呢。
勻桑臉一黑,她雖不說是傾國傾城美若天仙那好歹也是個小家碧玉般的秋水伊人,怎麼在他們嘴裏就變成鍾無豔了,還是時代不一樣連審美也差這麼多。
再說,她什麼時候說到想進青樓這幾個字了,是她表達有誤還是他們耳朵有問題,尋花問柳的風月場所被他們說的有多高貴似的,目光短淺。後來她知道了,目光短淺的是自己。
總之,頭頂一排烏鴉靜靜飄過,無語。
“沒眼光,街頭的大王和巷尾的小王都搶著要娶我的好不……”雖然是兩個還沒斷奶的小屁孩,但以此看來,假以時日她的未來市場還是可以的。
勻桑狠狠抬了下巴,用力過大扯疼了某根神經,飄散的目光卻怔住了。
傳聞那青滄三獸凶殘無比,嗜血成性……視線落在離他們不遠處躺在血泊裏的兩大一小的屍體時,才終於將他們三人落實到傳聞上。
從遠處看來屍體身上以及地上的血跡已經失去的光澤,顯得幹巴巴的同樣能讓人感覺不適,這時才注意到彌漫在空氣裏的血腥味,勻桑強忍住胃裏的不適,皺起臉依舊覺得不可思議,盯著他們。
“你們,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