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這樣對小青說。
小青興致勃勃,可是麵帶遺憾道:“可是人家太窮,沒鞋子穿啦。就算有鞋子也是萬萬不會用它來丟那老頭兒的,太浪費了。”
南宮鴻雁道:“你們小聲點,別讓人家四派聯盟的弟子聽到了。”
但四派聯盟的弟子已經聽到了。
一個長相平凡到被人忽略的弟子已經靠了過來。
那人穿著天劍派弟子的衣服,他道:“道友說的極是,掌門真是最是囉嗦了。”
張狂笑了。
本以為是個找麻煩的,卻不料是個‘同道中人’。
“哈哈哈,道友所見略同,所見略同啊!”
那人也顯得很是高興,如同遇到自己一般,欣喜道:“在下王楚,乃天劍派外門弟子,不知道友名號?”
張狂笑道:“在下張狂,乃永寧城平凡小郎中是也。”
王楚麵帶靦腆笑容,拱手道:“原來是平凡小郎中,久仰,久仰。”
張狂更是客氣,連忙彎腰鞠躬道:“早就聽說過外門弟子王楚大名,真是佩服,佩服。”
妹子們向來不是很理解張狂的無厘頭精神,權當看笑話了。
不過張狂和王楚可是很真的在進行這交流,從天下大勢,到閨中秘術,真是無話不說,相談甚歡。
很快兩人就已經稱兄道弟了,還要說等論劍大會後一定要金蘭結義,以後生了兒子還要定個娃娃親什麼的。
相必兩位的眼光還是放的很長遠的。
論劍大會終於在李藏鋒一句:“祝眾弟子道運昌隆。”之後結束了。
眾人紛紛散去,回到各自被安排的住宿區,而這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已經參加過好幾次的老混子就能清楚的感覺到這次的論劍大會與往屆那些論劍大會的不同。
此時有一個參加過五次大會老混子正坐在門檻前,仰望頭頂的月亮。
他嘴角的大痣反射出獨有的光澤,與這清冷的月光交相呼應。
對他來說這是一個寂寞的夜,就連大痣上的長毛都不安的飛舞起來。
他的眼神中裝著淡淡的憂傷,仿佛失意的歌者,又宛如一個醉酒的詩人,真怕他忽然要吟詩一首。
他知道他的孤高的坐姿已經深深的打動了旁邊女道友,但是他不屑一顧,他隻想靜靜的在這裏看看月亮,因為他本就是如此高冷的男子。
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有時候人的氣質太過出眾也是一種煩惱。
那位女道友已經朝他靠近,甜甜的聲音問道:“師兄為何看起來心事重重?”
混子師兄道:“今晚,在下有些心緒不寧,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女道友道:“師兄何出此言?”
混子師兄道:“我不知道……也許就是一種單純的直覺吧……真是為修真界的未來捏了一把汗啊……”
女道友道:“是不是因為各派首席弟子都沒有……”
她話未說完,混子的手指已經印在了她的唇上,“噓……”
他道:“夜深了,道友還是早早歇息吧。”
女道友一顆心怦怦亂跳,這是一個多麼有情調的男子啊,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