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快說!要是你敢唬我,慕容定叫你求生不得求生不能。”
靈氣引起的氣流吹的張狂麵頰生痛,「要是隨便說什麼幹你老母之類的話,估計會被氣瘋掉的老怪物打成齏粉……還是算了。」
張狂清了清嗓子,“既然慕容家都有元嬰執事在四周接應,那麼薛家,可是並不比慕容家弱啊,你怎麼就確保沒有薛家的……”
張狂話還未說完。
“糟糕!小姐!”
慕容白已經收到慕容雪的求救信號了,再也顧不上張狂,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多耽誤一秒鍾也不行,慕容白不再顧張狂,立即飛身往回趕去。
看著老怪飛速離去的背影,張狂長出了一口氣,隨便選了個方向,趕緊飛身溜走。
……
三日後,一小客棧二樓。
張狂坐在一張靠窗的座子上,悠哉悠哉地喝著小酒,磕著花生米。
對麵坐著的是神情呆滯的薛冰,華麗又高貴的衣服早已破破爛爛的了,可是張狂也沒有為她換一身衣服。
原因是他一直在思考。
就算喝著酒,吃著花生米,仰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他也在思考。
他在思考誇宇宙意識降臨器的做作機製,如果說他死在了這個修真界他的意識是會徹底消散呢?還是繼續下一次的降臨?亦或是回到仙界再也無法降臨?
總之有很多種可能。
但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張狂都不得不認真對待這一次降臨,他堅信意識降臨絕對是有著巨大代價的東西,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東西,就算是奇點那樣的存在,也要通過消耗人的欲望值來實現無限的可能。
他也在思考,在修真界重生的他,到底要怎樣度過這一生才不會後悔呢?
像以前一樣的爭霸天下?飛升仙界?不,他已經有過一次那樣的體驗,錯誤不需要犯兩次。
看著薛珂內心的欲望,「向慕容雪複仇,奪取她的修為。」嗬嗬,然後呢,再奪取其他女人的修為嗎?一步步強大,這也隻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爭強好勝罷了。
看著對麵呆滯的薛冰,張狂心生了一絲愧疚。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犯下了一個不得不犯的錯誤。一個無法避免的錯誤。
作為奴隸的他,不幹掉薛冰就無法獲得自由,幹掉薛冰,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啊,真是煩惱啊」
張狂又飲下一杯酒。
這個修真界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呢?如果是以前的張狂,他一定會告訴你那是一個弱肉強食,爾虞我詐,黑暗血腥,競爭慘烈無比的修羅場。
現在的張狂則會說:「我也不知道誒」
因為張狂沒有體驗過別人的修真生涯,他是成仙之後才知道,修真界裏並不是每個人都在拚命修煉,拚命掠奪,拚命成仙的。
修煉狂,奪寶狂,爭霸狂,其實都是修真者裏極少的一部分啊,如果用這極少的一部分來感受修真那就太片麵了啊。
天色漸晚。
當張狂吞下最後一滴酒的時候,太陽也完全落下。
他也已經做好自己的決定。
「照顧好薛冰,然後認真地重新體認識修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