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東武昊儼走上點兵台,眾軍士立即跪下,高呼道:“參見武王!”
此刻,望著二哥東武昊儼,英王東武昊淵肅然的臉龐上竟也露出一抹笑意,道:“沒想到把二哥你也驚動了,不過幸好你來了,不然,老五我隻能拿人頭去謝罪。”
輕搖腦袋,東武昊儼開口說道:“我一直跟著他們倆,都起來吧!”
看到東武昊淵和東武元敬眼中的驚訝,東武昊儼解釋道:“小七本就是有心人的目標,我讓他出來,一旦出了意外,如何向太後娘娘和大哥交差,又如何對得起父皇,所以,隻能一路跟著他。”
說到這裏,東武昊儼望著東武昊宇問道:“小七,感覺如何?”
這片刻工夫,東武昊宇已從最初的震驚、害怕驚醒過來。掃過地上的短刃和銅錢一眼,東武昊宇將目光放在了二哥東武昊儼身上,張口問道:“你一直跟著我們?”
看東武昊儼點頭,東武昊宇再次問道:“一直跟著,沒有一刻的離開?”
東武昊儼再次點點頭,道:“是!”
得到肯定答案,東武昊宇大怒,叫道:“那你剛才怎麼不早點出手,非要看我出醜是吧?”說到這裏,東武昊宇更是憤怒,接著又道:“對了,你剛才問我什麼來著,我什麼感覺,你是不是故意看著我被逼到生死邊緣?”
東武昊儼也不否認,點頭說道:“是,二哥就想看看你在生死邊緣會是什麼情況,不過,隻能說差強人意。”
“你……”怒瞪著東武昊儼,東武昊宇張口卻是說不出話來。
看看東武昊宇,再看看父王東武昊儼,東武元敬有點摸不著頭腦,最終開口問道:“父王,你為什麼不早點出手,若是稍晚一刻,那……”
東武元敬話雖沒有說出口,幾人卻是清楚他不曾說出的話,隻是幾人表情各異罷了。東武昊宇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憤怒,東武元敬臉上滿是不解,東武昊淵臉上似笑非笑,至於東武昊儼,臉色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
聽到二哥東武昊儼的話,東武昊淵已明白大哥為什麼會同意小七參加武試了,所以不曾開口,不過看到東武昊宇的不滿和憤怒,心底有過一絲好笑。
東武昊儼並不反駁,更沒有解釋,而是淡淡說道:“小敬,你可知剛才為何會被騙?”
似乎有點牛頭不對馬嘴,然而在父親東武昊儼的注視下,東武元敬隻能選擇屈服,張口答道:“當時我隻想著殺賊,忘了小七,可是,這有什麼關係?”
此刻,東武昊宇也開口附和道:“就是,有什麼關係?”
不等東武昊儼回答,東武昊淵倒是先口說道:“我離開前曾告誡你們兩人,不管任何情況,都不許離開點兵台,不會這麼快就忘了?”
頓時,東武昊宇和東武元敬都是一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片刻後似感覺理虧,東武昊宇隻能岔開話題憤憤說道:“看著我們上當,二哥你更應該出手,為什麼非要讓刺客把我逼入絕境?”
東武昊儼輕應了聲,淡淡說道:“小七你也知道絕境啊,那你為什麼不想想自己為何會陷入絕境?”
看東武昊宇愣了下,東武昊儼接著又道:“刺客的信條很簡單,殺掉目標,尤其死士,不論方法不計代價,隻為最後必殺一擊,哪怕付出性命。”
說到這裏,東武昊儼直直盯著東武昊宇的雙眼,沉聲說道:“小七你明知道自己就是他的目標,為何還要迎上去?身為武者,憤怒出手是逞匹夫之勇;身為親王,如此盲目是為不智。你說,你怎麼會陷入險境?”
與二哥東武昊儼對視片刻,東武昊宇張口卻是不知如何反駁,最後還是憤聲說道:“那你為何不早點救我?”
聽到東武昊宇的話,東武昊儼並不回答,反而開口問道:“如果我不在呢?”說話間,東武昊儼更是發出一聲似笑非笑的輕笑,接著又道:“如果老五沒有察覺及時出言提醒呢?”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卻如同兩柄重錘砸在東武昊宇心口,頓時,東武昊宇隻感覺胸中似壓了千斤巨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大張的嘴巴不是為了解釋,隻是大口喘氣。
此刻,兩名護衛一跪倒地,躬身拜道:“是我等失職,請武王責罰!”
掃過兩人一眼,東武昊儼開口說道:“你們幾人負責小七安危,竟然失察使小七陷入險境,自當嚴懲,不過,這是你們天衛的事,回去領罰吧。”
兩人再次一拜,叫道:“謝王爺。”
看兩人起身,東武昊儼又開了口,道:“把他的屍體帶走厚葬,回頭去領一筆銀子,好生安撫他的家人。”
頓時,兩人再次跪下,恭恭敬敬的衝東武昊儼磕了三個頭,拜道:“我等替他謝王爺。”
此時,引起騷亂的刺客已被眾軍剿滅,現場一片血腥,濃鬱的血腥氣息,讓參加武試的眾人都感到心悸,同時更震驚於東武昊淵的雷霆手段和東武軍隊的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