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玄衣文士臉色沒有任何變化,黑衣壯漢張口說道:“精心策劃這麼久,難道你一點都不沮喪?”
頓時,玄衣文士竟是失聲笑了出來,張口說道:“與東武四明爭暗鬥十幾年,若是每次得要患得患失,我還怎麼和他鬥?何況,東武家舉辦武試,無非是想借江湖之力征討漠北,是江湖和漠北想要攪亂武試,不是我們,而且,東武昊然與東武四籌劃數年,又豈是好破壞的。”
黑衣壯漢明顯吃了一驚,失聲叫道:“什麼?”
玄衣文士臉色已平靜下來,緩聲說道:“征討漠北,不管勝負對我們都有利,何必要阻止呢,至於與漠北合作,不過是有利罷了。”
望著玄衣文士,黑衣壯漢越發疑惑,張口問道:“那你為何還要製造騷亂?”
玄衣文士不緊不慢的說道:“騷亂不過是給漠北看,成更好不成也罷,目的還是東武昊宇。”
這刻,黑衣壯漢更糊塗了,最後搖頭說道:“不懂,聽得我雲裏霧裏的,不過,現在你的機會來了。剛才傳來消息,東武昊宇從東門校場離開後就不知所蹤。現在,三大校場都在尋找他,要不我們也去找他?”話到最後,黑衣壯漢嘴角更是露出一絲猙獰。
玄衣文士並沒有立即回答,思索片刻後開口問道:“你曾與龍衛交手,感覺如何?”
黑衣壯漢雖奇怪這個問題,卻是想都不想的答道:“這要看人了,不過起碼也是我這個水平,與我不相上下。”
玄衣文士輕應了一聲,接著問道:“如果讓你去看護東武昊宇,會看丟嗎?”看黑衣壯漢不言,玄衣文士再次陷入沉思。
沉默之中,黑衣壯漢沉聲喝道:“你是說東武四在利用東武昊宇做局,想引我們上鉤。”
玄衣文士搖搖頭,緩聲說道:“東武四萬萬不會做這樣的局,一定是東武昊宇那小子想出來的,看來他惱怒了。”
此刻,玄衣文士臉上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接著說道:“傳令下去,全力尋找東武昊宇,找到後立即出手。”
盯著玄衣文士,黑衣壯漢滿臉的震驚,驚呼道:“既然知道是陷阱,你怎麼還往裏麵跳?”
玄衣文士自顧一笑,從容說道:“難得東武昊宇布下一局,我豈能不闖一闖。引蛇出洞,打草驚蛇,哼,可不要沒打到蛇,反被蛇咬一口。”
黑衣壯漢似乎明白了玄衣文士的意思,點點頭卻是又開口說道:“要不我親自去?”
玄衣文士搖搖頭,片刻的沉默後緩聲說道:“不,讓三兒去西門校場。”
頓時,黑衣壯漢不由一愣,隨即用力點點頭,道:“我這就去找他。”說話間黑衣壯漢直接轉身離去,似恐玄衣文士看到他眼中的不忍。
玄衣文士如何能不知壯漢心中所想,目光雖平靜,然而其中卻是有著一抹毫不掩飾的無奈。當壯漢消失在山林之中,玄衣文士搖頭發出一聲輕歎,道:“這才是我所要布的局,東武昊宇,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東武元敬恢複了原本的相貌,不過身上依舊是破爛之極而且濕透了的衣衫,騎高頭大馬且帶著幾名護衛,看去有著說不出的怪異,而更為怪異的是,他臉上雖有著急切神色,一雙大眼卻有著掩飾不住的笑意,且不時掃過身側的一瘦弱老頭。
老頭看去五六十歲年紀,身材雖佝僂然而滿頭烏黑長發隨著馬兒顛簸飄蕩,臉上雖有皺紋堆起,不過轉動的眼珠卻是透著靈動,沒有一點老成樣,反而如同一頑皮少年。
看東武元敬不時望向自己,瘦弱老者沒好氣的說道:“小敬,你小子到底看什麼呢?笑,還笑?”
隨著東武昊宇的話,東武元敬眼中的笑意擴散到整個臉龐,笑道:“看見你這個樣子我就忍不住,哈哈……”
瘦弱老者確是東武昊宇所扮,妝容雖像,奈何一雙眼睛將他出賣。怒瞪著東武元敬想要發火,然而在兩人對視中,東武昊宇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通過東武元敬的眼睛,東武昊宇似看到了自己的模樣,笑道:“剛才是個病鬼,現在變成一個老頭,哼,就不能將本公子變的英俊一些。”
又是一聲大笑,東武元敬接口說道:“我看你小子還是扮小廝比較像,瞧你這小身板,小眼睛,賊眉鼠眼的,怎麼看都像個跟班。”
看東武元敬又笑了出來,東武昊宇努力止住笑容,叫道:“好了,不許再笑,不然老夫非要出手教訓你小子不成。”
說話間,東武昊宇自己都差點笑出來,隻是這幅表情令東武元敬的笑聲越發洪亮,以致東武昊宇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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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我的筆名曆史述說者將更名為帝話古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