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在袋子裏。”眼不見為淨,越柏年把頭一轉,沒有再去看那報複的野貓,“季悅兒,我勸你早把我的東西放好,不然……”
啊~話還說完,我被手中的衣物嚇得一跳,轉而把手中的東西扔回到背包裏,拉上拉鏈後扔回了車廂後。
我含恨的眸子瞪向越柏年,後者很隨意地擺了擺頭。
他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當我抱著一大堆食物在啃時,我的臉還一陣紅一陣白。內心做了上百上千遍自我安慰:
我明明記得他把食物塞進了背包裏,轉眼背包就隻剩下他的衣物了。而且為什麼他要把他的小褲 褲塞到最底層,那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一邊想著,一邊狠狠地咀嚼著手中的食物。即使不回頭,我都覺得某人還在因為我的出糗而偷笑。想想,內心更不平衡了。
我讓你笑!我讓你繼續笑!我把東西都吃光了,等下你就笑不起來了。
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就把那袋食物全塞進肚子裏了。肚皮都漲了起來,那個難受的勁,上不去下不來,難受至極。
看見我雙手撐在車墊上,挺著個小肚子。某冷男皺起了眉頭,“季悅兒,我勸你不要吃太多,要是暈車別在我車上吐。”
“不要說這樣的話好嗎?我很少暈車的,隻是肚子有點難受。”我仰著上身,這種姿勢特別詭異,好像隻有孕婦才會這樣做的吧?
越柏年朝我飄來了個白眼,轉而目光透過鏡子落在那突起的小肚皮上。下一秒,他帶著懷疑的目光往後探身過來,“季悅兒,你不會是把我們一天的食物都吃光了吧?”
我立即坐正了身子,擋在那袋食物前,著急地叫道:“越柏年你在開車啊!”這少爺,連命都不顧了,就隻惦記著吃!要是被他發現我還真這樣幹了,他還不讓我硬生生地吐出來。
糟糕!我立即正襟危坐起來,雙手覆在鎖骨前,咽了下口水。暈車這些事,難道還真的降臨到我的身上來了?
話沒說幾句,那感覺說來就來。又恰逢車還在高速上,我隻得抓過身旁的袋子,臨時處理了一下腸胃問題。
車子終於進入了城區,我下了車便蹲在公路旁大口地呼吸起來。
“季悅兒你!”下了車,某少爺怒火衝天朝我走來。看著我奄奄一息的模樣,那敗壞的脾氣終究沒有發作,“在這裏等著。”
我無力地蹲在路邊,嗅著不遠處的垃圾桶散發著惡臭,無奈我隻得一丟丟地往遠處挪去。
“想去哪裏?”
身側突然多了一雙大長腿,我抱著肚子揚起頭迎上越柏年那陰沉的臉色,我隻得衝他弱弱地比了個Y。
“給你。”越柏年把手中的礦泉水交到我的手中,轉身朝他的愛車走去。
我漱了漱口,整個人都感覺不佳了,嚴重虛脫,而且肚子空空的。難道我剛才吃的那些都是白吃了?
回頭便看見某人把車開到前方一片空地,開了兩側的車窗。我站了起來,朝他走了過去,拉開了車門便坐了進去。
“感覺好點了嗎?”越柏年並不著急著要發車,突然良心大發地慰問了一句。
我衝他扯了個慘淡的笑容,“放心,還死不了。”
轉而我們繼續朝著地址前進,從城市到村莊還是挺好走的,轉而到了鄉鎮裏,導航就有些問題了。
一路兜兜轉轉,巷道間勉強還能通過兩輛小車。
反正我覺得這道路越來越偏僻,話說我們不是在找某個村子嗎?確定走這裏沒錯?
最終我們被迫停在了一條大河前,河水滿溢,貌似前方通過不了,然後導航中斷了。
這樣的情況,出乎某人的意料。這會兒越柏年隻好用手機來定位搜索。
“越柏年,不如我們回頭?”我趴在車窗上看著那寬敞的河流。
“回頭?走哪裏?”越柏年不涼不淡地複道。
我滿懷欣喜地看著他,“不如我們問個村民,或者讓他帶我們出去?說不定他們還知道我們要去的這個地方。你覺得怎麼樣?”
越柏年對此沒有否定,我就權當他同意了。
接下來的一路上,我們都是依靠著村民的指向,一丟丟地往目的地走去。其實,最簡便快捷的途徑,不應該是直接去找當地鎮政府的嗎?不過,為了這種小事去打擾別人的工作,也不知是否妥當。
不管怎樣,我們還是一路順暢地來到了範杜良的老家。經過路邊水果攤時,我特意下了車買了些水果。畢竟是去看望人家,禮貌還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