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針對這些孩子,還是針對這些孩子的家庭?這裏麵的因素太多了,涉及的家庭也不少,該從哪方麵入手是一個值得深思熟的問題。
我捧腮認真思索著,太雜亂了這思緒。腦海一片空白,眼睛隻落在那些始終孩童的黑白照上。
那些皮膚黝黑,頭頂上幾乎見不到毛發的孩子,靦腆地低下頭,又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看著鏡頭。懵懵懂懂的時期,與我第一次來B市的年齡相仿。
年齡……我突然抓到一個點,立即翻到那些孩童的檔案上。
五個孩子,四個是男孩,年齡7-8歲。這信息也太多相似的地方了吧,這是巧合還是一個突破點?同班同學……
“季悅兒看到了什麼了嗎?給我總結一下。”越柏年悠然地坐在那裏,目光掠過我落在那本記錄本上。
我都懷疑他有沒有心來破案,這麼悠閑自在的樣子,說不定再遲點這些孩子……
握緊拳,我正氣十足地站起來說道:“我覺得可以從這個年齡上入手,這些失蹤的小孩都是同班同學,說不定是有人針對他們。”
“嗯,然後呢?”越柏年隻是輕輕挑了眉,對我的回答不置否可。
我氣憤地拍了一下桌麵,“然後?然後我們當然是去班級上問一下他們的班主任,說不定可以收獲其他信息。”
說完,我拉著他的手想把想法付諸行動,後者卻紋絲不動。
越柏年反手握住我的手,冷靜地看著我的眼睛說道:“悅兒跑偏了,不可能是同班同學下的手。”
“為什麼?”我不解地望著他。
越柏年束起手閉上眼睛,緩緩分析道:“這三單案子做法相似,明顯是同一個人做出來的。如果是小孩子犯案,頂多隻會叫人把他們打一頓,不至於將他們抓走。”
為什麼我聽他分析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呢?我摩挲了一下手臂,明明外麵還是陽光明媚,室內又如黑夜般鬼魅恐怖。
“這相繼出現的失蹤案,如果不是被拐賣,那隻有一個可能。”越柏年突然睜開眼睛,露出一道險惡的目光看向我。
“啊!”我嚇得往後退了幾步,撞到了凳子,身子後傾順勢坐上凳子上。
身子彈了幾下,我定眼看著惡魔上身的越柏年突然向我靠來。
在我的眼神中,那張英俊冷酷的臉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他張開雙手朝我伸了過來,“我要吃了你!”
我緊閉著眼,小手在半空中搖啊搖,嚇得聲音都顫了,“啊走開走開!”
“嗬~季悅兒你的膽子就這麼小啊。”
越柏年愉悅的笑聲從頭頂上傳來,我睜開一隻眼瞄了一下。
越柏年姿態優雅地站在那裏,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驀然回首,越少居然向我微微一笑。
混蛋!打了人就給一顆糖?我轉開頭去,不受。
“不是想去學校那裏看看嗎?走吧!”越柏年回複了以往的平靜,拿那雙冷眸望著我。
我困惑地站起來,“不是說不可能是……”
“我又沒說要去問這些事,而且現在小學放假有一個星期了吧,校領導也未必能見著。”越柏年長腿一伸就去到了門口處,耐心地等待我過去。
我磨蹭著起身,收拾了記錄本才走過去,“那我們去哪裏做什麼?”
越柏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沒有接話。我定眼看了他許久才明白過來,抱著本子不再說話。
出了警局,越柏年向委托這件事的警察詢問學校的地址,那位好心的警察主動地提出讓他帶路的請求。
然後我就獨自坐在後座,看著坐在副駕座上的那位警察滔滔不絕地說著。
不知道越柏年是什麼感覺,反正我有種想要拿著手裏的記錄本使勁往那長舌婦頭上敲的衝動。這可怎麼辦呢?
還在糾結著這姿勢怎麼走起,XX小學就到了。路程也不過十分鍾,如果再長點,我想我就不能保證那位警察還能這樣安然無恙地從車裏出去了。
下了車,三人一同逛了一圈學校。
無意間聽到那名警察說,從學校到孩子村其實還有一條十分便捷的路,不過要走那條路的話,必須沿著村裏一個貯水的大池塘邊沿走。
傳聞這大池塘裏有一種叫做“水鬼”的生物,如果從池邊上玩耍,就會被那生物拉近池塘中吃掉。曾經還有人就這樣突然消失的案例,更加加深其中的神秘性。
越柏年認真地思索了一下,說:“既然這樣,我們也到那裏去看看。說不定那池塘裏就有我們尋找的東西。”
哎……這是開玩笑的吧?我嚇得臉色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