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恬恬的服務生嗎?”我也好奇地湊過去。
範杜良隻是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抬頭看了一眼,低頭繼續。
三人湊一堆,一齊看著記錄本上記錄的信息。
上麵記錄了酒店女服務生恬恬一日的時間安排,暫時沒有可利用的信息。對於這件事的安排,對方自然是矢口否認。
看完後,我第一個發表言論,替恬恬維護道:“說不定她就是被人算計在內的呢。”
李旭天接話道:“這也有可能啊,可能是那個送酒的小哥,也有可能是給那些記者爆料的人。”
“這些事由我來出來就好了。”舒敬生啪地一聲合上本子,站起身來,居高臨下一副帝王風範地看著我們,“你們兩個啊,我讓你們去看視頻,你們看了嗎?”
“啊我們現在去看!”我弱弱地伸出了兩根手指。舒敬生瞥了我們一眼,搖了搖頭轉而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研究相關信息去了。
這段小插曲過後,我與李旭天繼續擠在一台電腦前,點開了那個新視頻。
視頻長達四十分鍾,由多個小片段拚接而成,沒有經過其他加工,整個視頻十分簡潔。
在裏麵出現的人,隻能看到頭部以下,大腿以上的身影。像素不高,畫麵有些朦朧,但字音卻十分清晰。
先不論其中的真偽,就煞費苦心地製作一個視頻出來,也需要不少的時間吧。我靠著手臂,眼睛看著上麵的畫麵,思緒卻飄離了現實。
“悅兒?悅兒?”
視線有一隻手在晃動,我回過神來,神色呆滯地望向一側的李旭天。
“悅兒你有在看嗎?”李旭天用鼠標點了一下播放,視頻又重新開始,“看你心不在焉似的。”
“有嗎?”我淡淡地回答道,目光繼續落在電腦屏幕上。
李旭天又往上麵點了一下,把視頻暫停,臉上寫著“我不相信”四個大字。
李旭天追問道:“那你認為,他們拍攝這個視頻目的是為了什麼?”
“沒聽見她們所說的都是同一件事嗎?”我從容不迫地從李旭天手中接過鼠標,繼續點擊播放。
每到一處是講述掃黃,拘留,以及交罰金的,我便暫停一下。一遍下來,大致也知道這視頻中主要在講述什麼內容。
李旭天不由皺起眉頭,“可是你不覺得他們所說的毫無根據嗎?”
我不悅地反問道:“那怎樣說才叫有根有據呢?”
“畢竟,我們警方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李旭天執拗地繃著臉色,接過鼠標繼續播放。
說出來,果真沒人相信!我轉頭望向一側,眸子一暗:畢竟這些事已經過了十多年了,要怎麼樣才能證實這些事真的存在過。
沉思了許久,愁成麻繩的思緒突然打開,我興奮地往李旭天的肩上一拍,“我有想法了!說不定這些人曾經是被記錄在案的女郎,她們對那些抓捕自己的警察懷恨在心,所以就策劃了這一場。”
李旭天望向我,臉上波瀾不興,“嗯……為什麼這樣說?”
居然沒有受我影響?看來要找一個強大的理由才能說服這個愣頭青。
腦子高速運轉,我一抹壞笑地看著他,“難道你不覺得她們對這個流程十分熟悉嗎?如果不是親身經曆過的話,怎麼會對這些事這麼清楚明白?”
“是有些道理。”李旭天捧著下巴,仿佛經過深思熟慮一般點著頭。
“而且啊,不管是不是裏麵那些人是受人指使還是怎樣,她們的目的不是很明顯嗎?想通過這些事來詆毀我們掃黃大隊,你說是不是?”我衝他擠眉弄眼。
“確實是這樣!”李旭天激動地往大腿上一拍,後知後覺地他立即摸著自己的大腿喊疼。
要一位身為警察的人,就憑著這些視頻來懷疑內部人員,這是很難的吧?如果仗著為他們澄清事實,把這件事揭露出來,應該會更容易被接受。
激動過後,李旭天又愁苦起來,“可是悅兒,雖然有方向了,但我們要怎樣才能找到這些人呢?”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就要結合一下今晚一同出現的醜聞了,不要忘記了,那三名老警員可是掃黃大隊出來的哦。”
“悅兒,我覺得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李旭天立即投來一個羨慕的眼神。
“那是!要是越來越笨,我可不是要被頭罵死?”我得意地笑著。
門口處一聲冰冷的話語猶如一股寒流,直接把我冰凍在那裏:
“季悅兒,你還知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