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當時哭了多久,總之哭泣過後又是新的鬥誌昂揚。
石花笙擰緊眉頭看著換了一件又一件衣服的女人,忍不住問道:“悅兒,你這是在幹嘛?”
我撇嘴傲嬌地說道:“我在換裝啊!他們居然說我土!我才不土呢,我可以穿得很高貴!”
噗嗤一笑,石花笙一臉嫌棄地看著我說道:“但是靠衣著可不能消除土氣的,跟姐姐我學學吧!悅兒,看看你,臉蛋不錯,身材偏瘦,要是豐滿一點更好了。要是打扮起來,換裝絕對沒有問題!”
我投以一個嫌棄的眼神殺死她,“哪裏瘦了?”摸摸,真的瘦了這麼一圈,骨頭都要出來了。難怪有人說有情飲水飽,都是為瘦而做準備的。
從那之後,我的發型,裝扮開始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也僅有這麼一次,一直維持到現在。
換裝後的我,溯景先依舊是冷漠處之。除了他抱我去校醫室那一次,我和他幾乎都是兩條水平線上的過客。
麵對溯景先的冷漠,我已經不再自討沒趣地開展直接的攻勢,而是在私底下做小動作,譬如說打發他身旁的野花野草,給他送一些匿名小禮物之類。
單相思是病!如果沒有解答,終究會有病發身亡的一天。
農曆三月十五夜。我想是我相思病病入膏肓了,我向石花笙要了溯景先的電話,開門見山就要他出市中心吃火鍋陪我過生日。最後還加重了標點符號:不見不散!!!
真的不見不散。我從殘陽如血,等到燈火闌珊。獨身一人守候在站牌旁,穿著百褶裙凍得蹲在地上好比流浪漢。
深夜沒有車回不了學校,身上也沒有多餘的金錢住得上酒店,我把這一夜都賭在了他身上,直到淩晨時分也沒有任何消息。
我從風中站直,腳下一麻讓我不由地往身旁的廣告牌靠過去。冰冷沒有如期而至,反而是落入到一堵結實的肉牆。
我怔怔地看著頭頂上方的臉龐,眨了眨又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季悅兒你可真膽大,一個人也敢在這裏等這麼久?”
是溯景先!真的是他!我又哭又笑地反身抱住他的腰,耳朵貼上胸膛那顆跳動的心,好溫暖的抵觸。
“冷嗎?”溯景先細語問候,隨即肩上一重,溫暖的衣服阻擋了寒風的肆意橫行。
“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吃了嗎?”
“沒有!餓死了!我們快去吃火鍋,而且要香辣的那種!”
“好!你生日全聽你的。”
我太興奮了,以至於扯著他就跑,絲毫不顧形象。他肯來是不是意味著,我跟他有了進一步的發展?不管是不是,反正我就信了。
餓啊!真的好餓!剛煮好一樣,我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似乎把溯大少都冷落在一旁了。
到後麵是辣得不得了了,我才把剩餘的食物全往他的碗裏塞。
溯大少平時怎麼會吃這些東西?稍微的辣,他已經嗆到喉嚨,憋紅了臉,兩片薄唇更是紅潤誘人。
別人越是出糗,我就越幸災樂禍。看著他辣得雙頰紅通通猛喝水,我笑得前俯後仰,拍桌跺腳也收不住笑意。
最終還是因為笑得太劇烈,肚子嚴重反抗,我才沒有笑下去。
沒有了笑,我還能做什麼呢?看美男!
好小巧的唇啊,紅彤彤水晶一樣點綴在他的臉上,滿滿的都是誘 惑。
鬼使神差,我一點點地朝著那顆水晶糖湊過去,看起來很甜的樣子……
唇瓣剛湊上去,還有一厘米左右,溯景先警惕地往側一扭,我的唇掠過那水晶糖,最後落在他的嘴角處。
四目對視,從對方微詫略帶惱怒的眼神中,我像隻做錯事的兔子耷拉著耳朵往後縮回去,“我……我不是故意的!”
差點就吻到了!別人溯大少隻是賞臉陪你吃頓飯,居然還得寸進尺了想要吻他?我剛才一定是入了魔了,誰叫他一個大男人長了兩片這麼好看的唇呢?
噠!一隻大手落在我的椅背上,溯景先突然湊過來,用那很嚴肅的語氣說道:“季悅兒你剛剛想做什麼?再做一遍!”
“我以後不敢了!”我蜷縮在椅背上,一臉害怕地搖了搖手,他這是生氣了?
“我說!你再做一遍。”溯景先已經換了一種較為輕鬆的語氣,看樣子我剛剛沒有觸怒他。
可是他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他居然叫我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