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立即行動把這尷尬的氛圍挽救回來,他微笑地對我說但:“昨天接到你們最新的調查報告,我就立即上報給了上級,他們對這單案子十分的重視。這不,才一晚時間,就把傅教授請了過來幫助你們……”
我微笑地望著他,附和的點頭歡笑。雖說我從來沒get到過他們話語的笑點,但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所長解釋了這件事的始端後,傅教授很自然地說下去。
“我是淩晨時分接到你們警部的電話,一開始我還不敢接起,警方突然找上門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還努力地去回憶自己所犯的一切錯誤。後來才知道啊,原來是因為這麼一件事。”
傅教授畢竟比我們多了幾十年的經驗,談話幽默風趣,這裏麵的氣氛又在這種詼諧的交談中帶動起來。
閑話過後,就直接進入主題。
我先是向他們展示了這棟房屋的構建,然後講述了偵查的過程,包括了粘合牆,天井式樓頂通道,還有從底層連通到最頂層的“洞穴”。
“我建議直接進入,破開第一層樓的這個房間。”手指指在房屋構建圖上“洞穴”所在之處,繼而我解釋道,“這裏是機械的最底層。從下往上看,構建更完整一些。”
傅教授抬頭打量了一下整幢樓房,“這屋子至少有八層,在這片區域中算是最高的樓層。以你們來看,這八層高的機械構建最頂端接連避雷針。這讓我想到了物理界上不切實際的實驗,捕雷蓄電。”
捕雷蓄電?我抬眸往上看著最頂端的避雷針。回想起昨日打雷下雨被困在裏麵的經曆,這麼說來著實有點相像,隻是為什麼要做這麼一個實驗?
帶著滿腹的疑問,我們向目的地進擊。
從來到住宅區,我就發現了一點,那個說要向越柏年展露真心的北俊易,今天卻悄然無聲地逃遁了。
在指示下消防隊員正在對相應的門進行破壞後,我摸到越柏年身旁站著,以我自認為最自然不過的語氣問道:“今天小易怎麼不過來了?”
“精神病院裏有些事情,他過去處理了。”越柏年淡淡地複了一句,聲音悶悶的,看起來心情不大愉悅。
這越少是不是跟我太多了,被潛移默化了。怎麼感覺他比我還小孩?動不動就給我臉色,我又不是你家的小李,更不會看你臉色行事的好嗎?
哐當一聲,門被直接鋸開。這一聲巨響把我從思考中拉回了現實。
房子本身空間就不大,加上中部還放了一個巨型鐵瓶,一下子更加狹隘了。
傅教授一看到這機械,雙眼發光地看了好幾遍,然後滔滔不絕地給我講解。一直到講述完畢,我還處於一臉茫然的狀態。
過於學術性的語句,過了就忘。我最多能捕捉到一點信息,這一切都是為了把雷電中的能量貯存起來。
傅教授考察完畢便離開了,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離開這棟樓房。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我走到鐵瓶旁了幾聲,清脆的回音表明了裏麵是空的。
越柏年悠閑地撐在牆壁上,隻抬眸看了我一眼,慵懶地答:“等待。”
嗯?我不明所以地回頭看向他。
越柏年長腿一伸,已經往外麵走去,“今晚極有可能會下雨,場景再現。今晚我們就與這屋子裏的鬼來一場會麵吧。”
終於要直擊大boss了,這麼說來這單案子也應到了終止的時刻。
案子要完結,這麼就意味著我的計劃可以實施下去了。我踏著愉悅步子跟了上去,“我們這會兒去哪兒?”
越柏年頭也不回地應了我一句,“回派出所,把這一切的信息都整理一遍。”
整理資料,這是我前幾天一直想要做的事情。隻是這一切資料完全是獨立不相關的,理不清思緒,最終隻能放棄。
我把相應資料分類:包括周行死亡調查,精神病院探查記錄,以及住宅區房屋偵查。
重新把所有的資料進行整理,尋找各個案子的相同點,又把相應的疑點圈了出來,最終再來一個總結。
“季悅兒,都過了好幾個小時了,還沒有整理完?你這個速度有待提高。”越柏年悠閑地束著手看著我,雙腳搭在桌麵晃啊晃的,桌麵被他搖晃得咿呀作響。
我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不來幫忙就算了,還在一旁給我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