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從外麵打開的吧?”我看著緊閉的大門,思考一下,最終也覺得不大可能。怎麼從外麵打開,這裏連通了,唯一能打開的地方,就該是連通這些房間的那個人。
我猜想那個人的做法,應該是把其中一間房子與這裏的一切貫通,然後他把所有的門鎖上,又在最高層粘了一堵牆,目的是為了不讓別人發現這裏。
如果這麼推算下來,那麼這裏麵肯定有一層樓是可以尋找到設計這一切的始源。
我抬眸望向越柏年,後者站在地麵的大洞前,俯視著下麵的情況。北俊易在接手越柏年的工作,繼續對鐵門進行破壞,發出哐當哐當不停的聲音。
“你在看什麼?”我走到越柏年身旁,往下投入目光,不由地雙腳打顫,身子往身旁的男人靠過去。有了扶持,才敢繼續往下動作。
越柏年察覺我的靠近,隻是微微側頭看著我,沒有說話,回過眸去繼續看著下麵。
下麵是一整條連通的疊加起來的鐵柱,橫七橫八地擺放著,一側被砸歪了,看不出原來是什麼的構造。但一看就知道不是我們這種外行所能理解的。
石塊砸在下下層,已經內嵌入交叉捆綁在一起的鐵柱之中。看樣子,應是我們進來的道路有點錯誤了。
咚!越柏年的手拍在了鐵柱上,發出一聲低沉的震蕩。
“我們要下去嗎?”我看著他的動作,撇著嘴巴看著鏽跡斑斑的鐵柱。
一陣陰影從我的臉上飄過,出於條件反射,我瞬間便抬起了頭,往影子來源追溯過去。
入目的是牆壁上的一扇窗戶,外麵已經是烏黑一片,剛才的陰影是烏雲把陽光阻擋了的結果。
烏雲?那麼就說明很快會下雨了。
“要下雨了,我們要不先上去?”我帶著疑問性的語氣向越柏年問道。
越柏年跟著抬頭望窗外看了看,對我的話不置否可,人就先去到了插著鐵柱的牆壁旁,“你先上去吧。”
出於女士優先,我自然沒有多大的忸怩,欣然就接受了。
“小易,要下雨了,我們先出去吧。”我衝著還在與門慪氣的北俊易嚷了一句,轉而手已經碰上了鐵柱。
能離開這個鬼地方,當然是我樂意而為之的事情。上去的時候,我帶著輕快而愉悅的腳步往上爬,絲毫沒有下來那般的膽顫心驚。
右手一抓,右腳一蹬,我爬上了大概兩米左右的距離。正往上的時候,右腳剛蹬上鐵柱,問題突然出現了。
哢!什麼聲音?我吃驚地停了一下,右腳輕微晃蕩了一會兒才穩住在鐵柱上。
腳下的鐵柱細小而脆,突然有種莫名的恐懼襲上我的心頭。
我看著上麵還有一半的路程,距離下麵也有好高的一段,這種不能上不能下的感覺,越發令人恐懼。
我回頭看了看越柏年,後者束著手垂眸沉思著。他突然抬頭看了看我,兩人注視讓我不由紅了臉,這一眼,我又被迫地往上爬去。
啪一聲,左手剛抓住鐵棒,右腳用力的時候,腳下的鐵棒就斷開了。
我很鎮定地看了看下麵斷開的一截,又一股勁地往上爬去,腳下的鐵棒早就不禁受力,劈裏啪啦地斷了好幾根。
當我剛抓上一根鐵棒的時候,鐵棒突然就斷了,腳下受力不足,我直接被滑向另一邊手去。腳下一晃,手掌被鐵棒擱得生疼。
啊~我一個沒抓穩,直接從上麵掉了下來。
“小心!”
身子重重的墜落一個懷抱裏,我驚魂未定地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有種死後重生地感想直接抱了上去。
“抱完了嗎?”
一道冷冷的聲音從我耳旁傳來,我心中升起的劫後逢生的感想全都被撲滅了。
越柏年把我放下來,看著上麵斷得七七八八的鐵柱,要想從這裏爬上去是不可能的了。
北俊易走了過來,看著悶悶不樂的我問道:“悅兒你沒事吧?”
“沒事!死不了~”我沒好氣地應了他一句。
剛才還想著要如何如何報答救命英雄的大恩大德,結果別人壓根就不稀罕,態度竟然還這麼差。
我又不能給越柏年臉色看,隻好把氣撒在這小易身上了。真是可憐的小易~
“門依舊打不開?”越柏年走到門前推了推把手,鐵門發出一陣哐當的聲音,卻沒有打開的跡象。
“這門是怎麼運作的?”我走了過去伸手覆在上麵,摸了一下,卻帶出一道紅。
我一臉不明所以然地看著,北俊易先一步已經叫出了聲來,“悅兒,你手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