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偵查部門裏,李旭天看見了我們三人便立即站起來說道:“你們沒事吧?頭呢?”
舒敬生憤怒地走了幾步,轉回來抓住範杜良的雙肩,“你這叛徒敢出賣我們?”說完,掄起一拳直接往對方的臉部揍去。
李旭天見勢立即過來扯開舒敬生,“敬生你這是幹什麼?”
範杜良被揍退了一步,身子撞到了桌麵。他穩住了身子,把嘴角的血跡擦去,憤怒地吼了一句,“如果不是我告訴了頭,你們會安然離開那裏嗎?”
舒敬生掙紮著還想去揍範杜良,隻是被李旭天禁錮得緊緊的,隻能對著對方大罵,“有什麼事,我可以自己承擔!你告訴了頭,是想讓頭幫我們承擔一切後果嗎?你居心又何在?”
範杜良沉默了一會兒才反駁道:“頭會應付他,你會嗎?林局長會看在唐經國副總警監的臉子上,不與頭計較。換做是你,林局長會這麼做嗎?”
舒敬生緩緩地停止了動作,眸子一暗,整個人又恢複了在走廊裏的黯淡。與頭相比,他們著實沒有任何背景,可讓林宇卿賞幾分薄麵。
李旭天鬆開了禁錮,整個場麵猶如回到了原先的走廊裏,悶悶的,有種無形的壓抑使得我們連呼吸都困難。
我看著沉默的三人,這才找到時間發問,“額……我想問一下,你們與林局長之間有什麼嗎?為什麼感覺你們很害怕他,但又事事針對著他呢?”
李旭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頭在我與林局長見麵的第一天就跟我說,以後離林局長遠點。上一次你去大排檔處理噪音問題的時候,我就被頭狠狠地批了一頓。”
範杜良接著說道:“我沒有跟林局長接觸過,但也有聽聞。這林局長隱藏很深,幾屆局長評估下來,他的清廉度是首居排行榜的。這幾乎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舒敬生看了一下他們,涼涼地開始複述起來:
“不是這個原因。我們偵查小組成立那年隻有三人,頭和我,還有一個與頭很好的朋友。我們仨都是警校出來的,所以很快有了共同的目標。
唐經國那個時候還沒當上副總警監,但他的人緣廣闊,在知道我們仨有這個目標後,他立即向他的上上級,就是當年的總警監提出了神情。
當時在B市是沒有偵查小組的,一切都全歸於刑警部門管理。隻是刑警部門會按輕重辦事,一些普通的凶殺,民事糾紛,則會被滯後。
林宇卿那年恰好成為了局長,總警監直接給他發了偵查小組的成立書,並說明了偵查小組是直接受命於警察總部,而非林宇卿這個局長。
那個時候,偵查小組和林局長就開始對峙的了。
接下來的一年,我們還算是風平浪靜。隻是頭那個朋友,他遇到了一件案子從偵查部門轉交給刑警部門,他覺得不甘心,便私下開始調查。
他一個人開展這一切,沒有一個人知道。直到他突然消失了,幾天後他的屍體出現在了郊外。
林局長常常把這件事引用過來告訴我們偵查小組的人,不要妄自認為自己很強大,我們偵查隻是用來應付小角色的。他還說,那個人死不足惜,是他自己越職了。”
這是一個憂傷的故事,偵查小組裏又恢複了死寂,所有人都各有心思。
什麼叫做死不足惜?他有著一顆追尋真凶的心,難道還有錯了不成?這麼說來,如果當初沒有東方陵,我被拋屍在山洞外,是不是也會被人稱為狂妄自大,還拿來當做教訓下一代的例子?
其餘兩人相互看了一下,李旭天問道:“這件事是什麼時候的事,我們怎麼不知道?”
舒敬生解釋道:“在你們進來的前幾個月裏。頭是因為警局裏的案子繁多,隻有我們兩個人應付不過來的時候,才對外張貼招人的。”
我腦子一閃,接著問道:“你們當時怎麼不招個現場法醫呢?”
“我們不需要現場法醫。”舒敬生說了一聲,感覺哪裏不對勁,又補充道,“有戴之斐在,雖然他不到場,但是一切也沒有什麼影響。”
我一聽立即束手看著他,“這麼說來,有沒有現場法醫都無所謂了。那要我幹什麼?”
舒敬生衝我怒道:“你加進來的時候,我就激烈的反對。你說得很對,我們偵查小組要你做什麼?”
What?有沒搞錯!我什麼時候惹到他了,他衝我發脾氣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