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想就要行動(2 / 2)

我們三人同是一個白眼往他拋去。

“我說的都是事實啊。”範杜良看了一圈我們的神情,有點著急了。

“什麼事實?”裏麵的男人走了出來,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們。

“頭~”我們異口同聲地叫了一聲。

越柏年走過來,自然而然地加入了我們的談話,“對這單案子有疑問?”

舒敬生接著問道:“頭,你覺得裏麵有問題嗎?”

越柏年悠悠地開聲道:“有問題能憑空想出來嗎?想要知道這裏麵的問題怎麼不付諸於行動,都圍在這裏就能發現問題了?”一句便道破了我們這些無謂的交談。

“這兩天會放你們的假,你們分工合作,兩天內把結果上報於我。”

越柏年一聲令下,偵查小組的成員立即出動,對犯罪嫌疑人展開了全麵的調查。整整兩天的調查,等到結果彙總已經是深夜的事情。偵查小組的成員幹脆在外麵大排檔聚餐,順便把工作向越柏年彙報,

這夜涼風習習,我們一行人坐在大桌子旁,服務生正把食物端上了餐桌。我們就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正在會議上逐一發言。

即使我在心裏默念了上百遍台詞,站起來還會嘴唇發抖,眼神無法集中,說辭也是錯漏百出。發言完畢,我坐了下來,低頭撓了撓我的卷發,想掩蓋自己的不自然。

實際也沒有誰會在意我是否卡詞,輪到下一個人發言時,他們的目光早已從我這裏轉移。深呼吸一下,我調整了一下情緒,便跟著他們的思緒走。

在這場調查之中,其實沒有很明顯的分工,小李負責嫌疑人的住宿記錄,我負責的是嫌疑人出行的錄像分析,舒敬生與範杜良他們則是對嫌疑人現有的境況,尋找細節分析疑點。

彙總如下:先從出行來說,這個男人是莫名出現的,第一個鏡頭就是他從一輛麵包車裏下來,去房東裏租房。

據房東說明,這男人僅是租了五天的房,這五天裏時間剛好足夠。兩天犯案,三天等候警方上門。

如此的精準計算,我們都要懷疑他是否摸清了警方的破案速率。

死者失蹤那日,他曾開車去了火車站附近,至於從車上下來的人是否是同一個人這個不能判斷。

車子去了油廠,又從油廠出發在城裏兜轉。最後在隧道上丟了蹤跡。

在油廠裏又有了新的發現,那天那個時段,停在油廠的不止一輛車,隻是在隧道上,紛紛都丟了蹤跡。

拋屍後的麵包車一直停在了小區裏的停車場裏,錄像證明這犯罪嫌疑人一直待在房間裏,直到我們破門而入。

這男人的房間裏,隻能找到幾套衣服,一些必需的生活用品,顯然他沒有長居的打算。

錄像表明他一直待在房子裏呆了三天,這顯然有點疑問。因為他的房子裏很幹淨,幾乎找不到任何生活廢品。這三天裏,他的食物方麵又是怎麼處理。

這一細節讓我們發現了一點,他的房子與隔壁的很相近,隔壁沒有人且有一個塑膠大水管從上麵一直通向下麵。

如果這期間他從水管離開房子與幕後人彙合,這是我們難以追蹤的一點。

發言完畢,舒敬生站起來清了清喉嚨道:“綜上,我認為這個犯罪嫌疑人顯然不是正真搶劫殺人,他的目的不止這一個。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他不是主謀,就像林姍那案子一樣。隻是我們在人口調查裏找不到這個人,他的身份尚未確定。 ”

越柏年靠在椅背上,用著一如既往地冷淡神情看著我們。等待舒敬生坐下,他那低沉具有魄力的嗓音悠悠響起,“你們該去看多點刑事錄,這個人是黑鬼手下的。”

話語一落,我轉而往越柏年臉上看去。他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臉色陰沉得嚇人。

黑鬼……眉頭不由一皺,我扶手摸額:糟糕!是石花笙她們!他們不是販毒走私的嗎?怎麼來了一個殺人搶劫?

黑道的人,見到警方不應逃跑,為什麼會給警方留下線索,這麼從容就範又是為了什麼?

叮鈴一聲響,來信聲音打破了這個沉寂。四個男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往我身上拋來,這個默契度也是夠了。

我有點尷尬地摸出了手機,上麵一條信息讓我從這場案件裏瞬間清醒過來:

我已經到了——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