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我呢?”我滿臉期待地望著他。
“你覺得你能去哪裏?”越柏年眉頭一挑,似乎答案已經擺明的了。
我泄氣地道:“好吧,我去戴之斐那裏拿屍檢。”
“現在就行動!”
聲音一下,我們各自領命。
已經很久沒去戴之斐那裏了吧,太久太久了,我都忘記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
聽說法醫學的單筱玫已經成為了他的助手,上一次住院,她還來醫院看了我一回。
我換上了手術服,往驗屍室裏走去。還沒走進房間裏,就聽到一道的撒嬌女聲響起,“戴大,我們做解剖嗎?”
走進一看,戴之斐正搖頭繞開糾纏不休的女人走到一邊,“不用!”
單筱玫拿著本子跟了上去,“那我們可以申請新的屍體了嗎?”
戴之斐正對屍體進行翻轉,“醫院裏的完整屍體也有限,能申請回來的沒有什麼價值。”
單筱玫低頭看著本子,語氣有點低落,“那解剖室還有什麼用?”
戴之斐動作一滯,看著她道:“丫頭,會有機會的。”
我敲了敲門,“戴法醫,筱玫~”
“悅兒來了?你是來拿屍檢報告的嗎?”單筱玫走過來,把本子遞給了我。
“嗯,頭讓我來的。”
一陣家常後,話題落到屍檢上。
“由我判斷,這凶手並非一個人,應該不低於三人。死者生前受過皮肉傷,身體多處有淤青跡象。窒息身亡,你應該判斷得出。他脖子上的線條深淺判斷其硬度,我個人認為是衣服上的麻線。”
戴之斐說著,我把它記錄在屍檢報告上。
回到警局,我去了越柏年的辦公室,將屍檢報告遞上。此時他正在處理其他三人實時傳來的信息。
死者朱大的家庭信息:
朱大老家在一個小村莊裏。他買下果林時,老母親守在老家不肯搬來與他同住。他的妻子便在老家照顧母親,也把兒子帶在身旁照顧。朱大生前最後一次與家裏人打電話是在一個星期前。他向家裏隱瞞了果林的事情。朱大生前,在老家並沒有與人結怨,在家裏對老母親千依百順。他的妻子是村裏的人,同樣是有規有矩的婦人。
以上是李旭天收集回來的信息。
果林園地的情況:
朱大三天前簽下了林地征收的條款,土地補償費是以最高的補償金額補發的。現在的果林已經被旅遊開發商清理,朱大居住的木房子遭到摧毀,已經沒有任何可調查的價值。
以上是舒敬生現場采集的資料。
郊外山林的考察:
警犬的追蹤調查,無果。
以上是範杜良的反映。
越柏年靜靜地看著電腦上的信息,淡淡地說:“有沒有發現什麼?”
我回想了一下,“這件事跟我們沒有關係,跟死者的家庭也沒有關係。唯一一個疑問就是,死者賣了自己的果林。”
越柏年看著我的眼睛,對我的話不置否可,接著又問了一句,“你說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什麼?”
嗯……要做的是什麼?
我試探地答,“對果林買賣的事進行深一步調查?”
越柏年站了起來,把椅背的外套往肩上一搭,悠悠開口道:“這件事交給他們吧。我們去交通錄像那裏看看,先要找到他離開果林究竟去了哪兒?”
去了錄像室裏提取三天前的交通視頻。視頻裏反映,三天前的夜晚,朱大從果地方向開了一輛三輪車去到了一個住宅區。
調取視頻可以找到他進了哪一房子,我們在此處做了標誌。過了半個小時,他從裏麵出來,還有另一個男人跟著走出,接著朱大遞了什麼東西給那名男人。
離開的時候,朱大是去了公交站牌裏等車。這意味著他的三輪車已經被“安置”妥當了。
在次日的視頻裏找到了走到公交站牌下候車的朱大,這個時候他身上的衣服就是死亡時候所穿著的衣服。
他還帶著一個大行李包,這個大行李包目前還沒有落入警方手中,已經不知去向。
他從果地附近的公交站去到了火車站,錄像表明,他並沒有坐火車,而是在火車站前的長途汽車裏尋找。
一個男子走上去跟他說了什麼,兩人說了大概三十分鍾左右,最後朱大跟著男子上了一輛無牌麵包車。
我與越柏年對望了一下,立即會了對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