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聲望去,越柏年怒發衝冠地站在那裏,周身的淚氣直接把我愉悅逼退。我低下了頭,這個就不好玩了。
越柏年走過來扯著我就往門口走。這一動作發出,所有人都竊竊私語起來。
“越柏年~你放開我!”我幾乎要坐在地上以阻止他往外走的趨勢。他這是要做什麼?臨陣脫逃,還走得這麼光明正大,這不是給我們B市丟臉嗎?
重點是,是我誇下的海口,他們恥笑的也將會是和我。如果是這樣,我寧願被人打趴在台上,而不是在台下被人恥笑。
“你出來!”越柏年不顧我的反抗,拉著我出門,往衛生間裏走。身後的起哄喧嘩,似乎都與他無關一般。
砰!我被他拉近了男廁所裏,他一關上門對著我就是一陣炮轟,“你說你在角落裏待著的,角落呢?角落都跑上台了是嗎?你就這麼喜歡被人注目,為了這個私下找那個姓林的是嗎?”
“是啊是啊!”他吼什麼吼!憑什麼吼我?
我伸手就把步步靠近的男人一把推了出去,“我就是這樣的人你不知道?我就喜歡站在台上受到千萬人的追捧,就喜歡讓所有人都聽我的,你管得著嗎?”
越柏年冷冽的眼神步步逼近,我強忍著心中的委屈,雙眼水波盈盈地看著他,卻倔強到一顆水珠也不讓它落下。
“越柏年!我再次警告你,你不要管我!我自己會承擔一切後果,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啊!”
我一把推開了他,開門跑了出去。直接往女衛生間裏跑,把自己鎖在一間單間裏。淚水再也不用隱忍,身子緩緩蹲了下去,我抱著雙膝,把頭埋了進去。
嗚嗚~即使我要著下唇,卻止不住我的抽泣聲。我從挎包裏拿出紙巾擦了鼻涕,又繼續哭繼續擦鼻涕。似乎要把這一份委屈全都哭訴出來。
咚咚咚!一陣清脆有節律的敲門聲響起。
這裏是女衛生間,有人來上廁所這是很正常的事。我有點窘迫地複了門外“女士”一句,“這裏有人!”
咚咚咚!
這個人!這裏這麼多單間,就不會選其他的嗎?就看我在這裏占了個單間哭泣,看不慣是嗎?
我把紙巾擦好了臉上的水痕,收拾了一下,欲蓋彌彰地衝了一下廁所。
剛打開門,我的心情再一次落入穀底。這個纏人的越柏年正站在門外,繃著臉看著我。
此時我雙眼浮腫,鼻子紅紅的,臉上還能依稀看見淚痕,這一幕被他看見了,太丟臉了。
我推開他要往盥洗台走去,與他擦身而過的瞬間。手臂已經多一隻強硬的大手,他就勢抱住了我,把我緊緊禁錮在他的懷裏。
“越柏年,你放開我!”我不明他的意思,掙紮著要離開他的懷抱。
身體被人翻了過來,我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他的大手把我的臉壓進他的胸膛。
溫暖撲麵而來,停息了的熱淚再一次上衝,我把頭埋進他的衣服裏,雙手抬起摟住他的背。
再一次回到會場裏,那裏已經有人開始在平台上對擊起來。場麵熱烈而血腥。
上麵的選手紅衣與藍衣對峙,藍衣顯然處於弱勢。紅衣一個起步甩腳,藍衣已經被甩到了地麵,汗水血沫子一起飛出。這場麵更像是生死肉搏。
我一回到會場,那個挑戰的女警立即走了過來,她的身後跟隨著四五個警員。看樣子她還真有點名氣。
“我還以為你逃了呢!”女警走過來就是一聲輕蔑。
“你認為呢?我逃了是不是就滿足你的願望了?”我嘴角一揚,似笑非笑,“還真是抱歉哦。我從來就沒人逞心如意過!”
頭一仰,我傲氣一身地從她身旁走過。女警憤怒地瞪著我,手掌握拳,牙齒被咬著吱吱作響。
管我等下會怎麼樣,這個時候,我就是要你抓狂,讓你氣的牙癢癢!
接下的一局對戰就是我與她的戰場。我已經被人帶去更換衣服,穿上整一副武裝,我在等候室裏如坐針氈。
“要不我現在逃吧?”我把目光投靠在一旁坐著的越柏年。
他一隻手搭在胸前,另一隻手習慣性地放在鼻子前虛握著,拇指與食指相互摩挲了幾下。他在思考什麼?
我的目光投向另一邊,那個女警正做著準備運動,她滿眼仇恨地看著我。這回真的要受一頓肉打了。
都怪自己太逞強了,為什麼要與別人杠上呢?現在好了,想後悔已經晚了。
上天啊,求求你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