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分明是在說給全蛋聽的。
我便走上前牽住她的手臂,反問了她一句,“小笙吩咐的事,還需要多想的嗎?”
“哼,那倒也是!”石花笙傲嬌地擺了一下頭,“走吧!”
上了車首先去了購物的場所,買了一些日常用品後,再去了餐廳吃了宵夜,最後才來到他們居住的地方。
這屋子坐落在街道旁邊,外形倒有種複古的味道。這客棧是標準的兩層建設,影影約約可以看到二樓的欄杆雕花,還有樓頂的鬥角。
呼呼~屋簷上方懸掛著一串大紅燈籠,在空中隨風蕩啊蕩的,一直在敲擊著旁邊的招牌。今晚的氣息有種陰冷古怪,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咿呀,木門被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婦女,她佝僂著身子,左手拄著一根拐杖,右手搭在身後,高度都不過我的一半。
老婦女隻開了一條縫,伸出了一隻幹枯的手臂,像極了那些幹屍一般的人物。突然而來的視覺衝擊,我嚇得躲在石花笙的身後,卻又好奇地望那個女人身上看。
那老婦女穿著一件長袍,頭上圈著一條灰色麻布頭巾,隻露出那皺巴巴的下巴。從門縫中可以看見一條很粗大的鐵鏈扯住了兩邊的門。
全蛋上前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牌遞了進去,老婦女看了看牌子又看了看我們,才緩緩遞了回去,這才開了門。
待我們走進去後,老婦女緩慢的關上了門,並用那一大串的鎖匙上了所有的鎖,口中喃喃說著,“有事沒事就不要夜晚出去。你們這些外來人,真是不懂得規矩!”
說完,她拄著拐杖,步履蹣跚地往裏麵走。
石花笙跟上細聲細語地說道:“店家,她是我先前說的那個女孩,你認一下唄,還有說好了那間房……”
老婦女停了下來,轉過頭望了我一眼,接著頭一轉,繼續往走道走去,“跟我來吧。”
一行人走在這古老的走廊道上,木板上一陣打鼓般的聲音,有時會踩上腐朽的木板上,發出咿呀的聲音。
我怎麼有種進了鬼屋般的感覺?這客棧的建築以前後左右為房,包圍著中間的露天天井。中間這塊很寬廣,依稀種著竹林。
從進門就沿左邊的走道一直走,可以看到另一邊的二樓上都是房間,門禁閉著,帶著一股未知的恐懼。
今夜的風挺猛烈的,吹得竹林唰唰作響。
老婦女進了正室,讓我們在外麵等候。我扯了扯石花笙的手臂,“小笙~你不會是想讓我一個人住一間房吧?”
“都是單間的啊?你怕啊?”石花笙一臉壞笑地看著我。
不可以被看扁!我頭一揚,“誰怕啦?這正符合我的心意!”
轉眼我已經坐在“心意”中的房間裏了。天啊,這裏好潮濕,那裏長黴菌。看!這是什麼被子?這裏點的居然還是蠟燭?有沒有這麼原始?
我好嫌棄地坐在凳子上,看著那張古式木床。電視上的都是仿照品,眼前的真的是真品啊!
四腳支撐,正向有雕花欄柵,兩邊都是封閉的木板,後麵則是下邊為木,上邊鑲著類似窗戶的雕花。而床的頂部則是木板封頂,沒有蚊帳。像個亭子倒也像是倒下開了口的棺材。
外形可怕就算了,加上這木這麼老舊,被單還是灰色調,看起來被人用了又用,都不知道這上麵有沒有沾了其他的東西,怪惡心。
迷迷糊糊地躺在上麵瞌睡了一會兒。半夜,外麵雷電交加,接著狂風暴雨起來。風拍得著木窗,發出咚咚咚的聲音,一夜不得安眠。
十月底,D市莫名的就下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似乎在訴說什麼,我整夜無法安然入睡。
次日,我到了早上十點才醒來,雙眼腫痛,睡得腰酸背痛。你確定這是來散心來舒緩心情的?我怎麼不覺得?第一夜就覺得難熬了。
洗了一把臉,我整理了一下,便下了樓。我的房間在客棧右邊二樓,與石花笙他們同一層,但是他們住在正門直對的地方,恰好與我的有一個拐彎。
下了一樓,客棧裏麵原來還有東西可以吃。在走道靠裏邊,都擺著木桌木凳。早有許多人坐在那裏,口中說著吃著,甚歡。
“悅兒,到這裏來!”
石花笙和全蛋占了一桌,那裏已經擺好了食物,而且有動過的痕跡,看來自己睡得太多了。
我坐了下來,看著上麵擺著的饅頭鹹菜白粥,頓時沒了胃口。
敢情我就是來體驗勞苦大眾的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