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把雞蛋羹捧出去,轉身卻見這屋子主人慵懶地靠在門口處,身上還是一身整齊的警服。他是多晚回來的?居然連澡都不洗直接躺床上去睡覺了?
想想昨晚,我似乎沒有把餐桌上的東西收拾,今早起來那些東西都不見了,也該是被他收拾過了吧。
“以後過了十點,我還沒回來,就不用給我留飯了。”說完,他轉身去了浴房。
我沒有接話,捧著雞蛋羹走了出去,放在餐桌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自我感覺還良好,怎麼他什麼反應都沒有?女人的傲嬌心理作怪。要是換做木婧,他的反應會不會有點變化?
晃了晃頭,把那些糟糕的情緒都拋棄掉。一碗雞蛋羹可能不夠吃,我應該做點其他的東西。想著走回了廚房,看著豆漿機,便從冰箱裏取出了各種豆。
等越柏年淋浴完,我已經坐在了餐桌旁,舀著熱騰騰的豆漿,旁邊是一碗白粥。除了自己的那份,我很識相地給他備了一份。那碗雞蛋羹就擺在兩人之間,旁邊還有一盤小饅頭。
“我還沒窮到,天天喝白粥。”越柏年眉頭一皺,有點不滿地坐在餐桌前。剛淋浴完的他身上一穿著一條短褲,肌理分明的上身令我麵紅心跳。
我低著頭細細地啜著豆漿,不去看他的身材,不滿地答道:“你還沒補貼錢給我呢,我去哪裏拿錢。這些東西花的還是我的錢。”
越柏年望著我好一會,起身去了內室取了一張卡出來,放到桌麵,“給你,隨意花,不要一個月給我刷爆就好了。密碼是……”
這個男人還真給我卡?我握著那張卡有點不敢置信,他就不怕我卷款潛逃?不過轉瞬覺得自己好可笑,對一個警察想著要做違法的事情。他要是沒有把握,他怎麼會把它交到我的手裏?不要想太多。
“你究竟是做什麼的啊?你不是火車站裏的維持秩序的嗎?”
“誰告訴你的?”越柏年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他冰冷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令我不由哆嗦了一下。
“你那天不是……”
“節假日人手不足,上級派我去協助一下而已。”越柏年喝了一口豆漿,“以後給我準備咖啡。”
“我不喜歡喝咖啡……”
越柏年一個白眼飄過來,我識相地住了口,隻聽他緩緩說了一句,“我喜歡就可以。季悅兒,你要清楚一件事情,我才是這家的主人。”
吃過早餐,越柏年換過衣服便出了門。我躺在沙發上看了一整天的電視劇,傍晚時分去收拾了衣服。換上衣服我便回了一趟石花笙的住所。
石花笙外出了,我也要離開。
有些地方,我們就是一個匆匆過客,來過這裏卻好比從未來過。生活過於忙碌,以至於我們忽略了太多生活細節,留下的隻有支離破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