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如既往的昏沉,濃鬱的烏雲壓抑在人的心頭,窒息的感覺讓人迫切想要逃離。
遠方,是無邊深邃,天與地連成一體,黑暗充斥整個空間。
空曠無際的虛無中,一點星光突兀閃耀,一道銀芒劃破長空,降落在空間最中央。
光芒斂去,在那原地,出現了幾十道高矮胖瘦不一的人影。
所有人臉上都帶著一絲疑惑,有的低頭沉思,有的狀若瘋魔,不一而足。
“呦~這一屆的新人看上去都挺不錯嘛,至少沒有惶恐不安的。”
一聲戲謔響起,眾人回頭,循聲望去,隻見在眾人不遠處,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青年男子信步朝這邊走來。
男子臉上帶著微笑,相貌頗為不賴,一眼看過去,給人一種和藹友善之感,但仔細觀察會發現,男子眉宇間透露出一絲煞氣和暴虐。
“這是什麼地方?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裏?”
聽到有人發問,青年男子眉毛一挑,笑道:“嗯,素質不錯,起碼沒有一張口就問白癡問題。”
“我來給你們大概解釋一下吧,你們這些人裏麵,有商人,有政客,有科學家,也有學生打工族,總之什麼人都有,不過你們還有一個共同點…”
男子說著,嘴角浮上了一抹嘲弄的笑意,眼神從眾人身上掃過,那感覺就像是看著一群豬狗,非常惹人厭惡。
洛空就站在人群中間,低頭沉思,靜默不語,隻是看著青年男子,眼神閃爍,飄忽不定。
“你們的共同點就是…”男子故意將聲線拉長,無形中勾起了眾人的注意力,“你們都是死人!”
一語落地,所有人的臉色頓時都變得精彩起來。
有些人驚訝,有些人震撼,有些垂頭遺憾,有些心懷了然。
天邊的烏雲似乎更凝重了,一如眾人的內心。
“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都是死人?老子從來沒印象說自己什麼時候死了,話給我說清楚!”
一個年齡約莫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憤然出聲,指著男子,身體不由的顫抖起來。
男子不為所動,隨意的搖搖頭,從懷中取出一張紙,輕聲讀了起來。
“張恒,現年二十四歲,十九歲因強暴未成年少女入獄,家裏動用一切關係,最終隻在牢裏待了一年多就釋放。出獄後,不思悔過,與好友聯手實施搶劫。在一次搶劫過程中,被親生姐姐撞見,隨即…”
“閉嘴!”名叫張恒的年輕男子突然大吼,眾人再看,隻見張恒麵色猙獰,表情扭曲痛苦,看向黑衣男子的眼中含著深沉的驚恐和憤怒。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張恒發問,視線落在男子手中的紙上,一步一步逼近過去。
“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那下場不是你所能承擔的。”
男子淡然的說道,張恒充耳不聞,繼續向前。
“哎,還以為這屆新人素質不錯呢,沒想到也有這種貨色。”男子似是遺憾的搖了搖頭,手掌一翻,一把漆黑發亮的手槍赫然出現在手上。
張恒一愣,腳步一頓,麵上浮出驚訝。
“砰!”
“啊~~”
一聲清脆的悶響猛然轟在眾人心頭,張恒立刻失聲慘嚎起來,捂著手臂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汗水瞬間打濕了他的衣衫,身體因為痛苦而不住的抽搐,再看向黑衣男子,所有情緒已經被恐懼所侵蝕。
黑衣男子傲然立在原地,手中舉著那把槍,槍口升起的淡淡青煙提醒著眾人,那一幕並非虛假。
“是真-槍!”
洛空動容,麵色一沉,眼睛鎖定在黑衣男子身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這隻是一次警告,友情提醒你們一句,有問題就問,我無償解答,但如果還有人想像他這樣挑釁我…”男子一笑,笑容殘忍冷血,看的眾人心裏一驚。
“雖然會有些損失,但我不介意讓他再死一次!”
滿含肅殺之意的話傳入眾人耳中,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紛紛低頭,不敢與黑衣男子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