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吳條惱羞成怒,立馬怒吼道,“還不快給我抓起來,雖然是個瘸子,至少後麵那個是個能幹活的!”
眾人聽了命令便一股腦的撲了上來。
凡宇肖眸色一沉,手中的長劍並未出鞘,極為優雅的一個橫掃便將眾人打趴下。
受到驚嚇的郡守一臉驚恐的望著葉幽蘭和凡宇肖兩人,一步步向後靠去。
而吳條更是震驚不已,他剛剛被凡宇肖甩開本以為不過偶然,此時看來他確實有些本事。
眼看著吳條和郡守兩人小心翼翼的朝著院內挪去,葉幽蘭對凡宇肖使了個眼色。
隻見凡宇肖手中的長劍“嗖”的一聲,劍柄握在手中,可劍鞘卻直直插在了吳條麵前的牆體之上。
而握在凡宇肖手中的長劍此刻卻抵在了郡守的喉間。
郡守身體僵硬的垂首看著近在咫尺的劍刃,聲音顫抖著乞求道:“少俠饒命,少俠饒命啊!”
被劍鞘攔下的吳條也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一臉驚慌的望著葉幽蘭和凡宇肖,不敢再動上一下。
“哼!繼續囂張啊!”葉幽蘭上前俯視著郡守譏笑道。
“不、不、不敢了!”郡守忙搖頭慌道。
凡宇肖並未言語,隻是冷冷的望著趴在地上一副唯唯諾諾模樣的郡守。
對於這種官員凡宇肖內心最為不屑,所以甚至連話都懶得與他說上一句。
但葉幽蘭卻不會閉口不言,她就是要讓這郡守受到點懲罰,而且她剛剛所說的也並非信口胡說。
“少、少俠,不知來找小官何事啊?”郡守小心翼翼的抬頭偷偷瞧了葉幽蘭問道。
不知為何,他明明覺得這位拿劍的男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更讓人不由得手心發汗。
卻也看得出,這位執劍的俊朗男子明顯聽從坐在輪椅上那位清秀男子的吩咐。
所以,他才選擇問坐在輪椅上的那位男子。
葉幽蘭抬頭看了看大門匾額上那三個字,哼笑一聲道:“你可知承乾何意?”
忽然被問了這麼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郡守先是一愣,隨即便連連應聲道:“小官不知~”
“嗬~”葉幽蘭忍不住笑道,“不知道你竟敢亂用!”
“你可知,若是被陛下知曉你竟仿照著帝都的宮殿為自己建了一座承乾院,他會有何反應?”
這話葉幽蘭並非威脅郡守,他不過一個小小的郡守竟敢用承乾二字,可見膽量之大。
郡守果然諾諾的趴在地上不住的磕頭道:“小官這就改這就改!”
說著便對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的一眾侍從吼道:“還不快把匾額給我取下來!”
“是是是~”眾人也都驚恐未定的應著,七手八腳的把匾額給取了下來。
隨後便一起垂首等在一旁,生怕一個不小心便被麵前這位少俠給暴打一頓。
想到剛剛那一頓橫掃,眾人都不由得抬手摸了把瞬間腫起的臉頰。
葉幽蘭似是並未注意到眾人的反應和動作,自顧自的抬起頭看了看天。
雖說如今已入了春,可卻仍舊能夠感到寒氣極重,她的身上甚至還穿著幾件棉衣。
可再看看院內忙碌的那些人,很多人都隻能赤果著上身,甚至赤著雙腳。
黝黑的皮膚顯示出他們一年四季的勞累,可即便如此他們臉上卻仍舊不斷的落下汗水,浸濕了腳下那一片土地。
而更讓葉幽蘭感到心酸的卻是一些身上僅穿了些單薄衣物的老人或者看起來尚顯稚嫩的孩子。
他們穿梭在這些壯漢之中,賣力的做好自己該做的一切。
更有甚者,一些人許是久病勞累,一塊橫木都無法抬起,便會受到旁邊監工的鞭打。
如此場景讓葉幽蘭的心一陣緊縮,她沒有想到會有人過著這種生活。
狠狠地瞪了郡守一眼,葉幽蘭冷聲道:“這便是你的為官之道?如果你的家人也被人這般對待你還會像現在這麼愜意悠閑嗎?”
也不知郡守究竟是否聽懂了葉幽蘭的話,隻是一個勁的點著頭。
葉幽蘭對凡宇肖微點了下頭,凡宇肖便反手抽回劍,一把扔進了劍鞘之中。
嚇得剛剛站起的吳條一屁股又跌坐在了地上。
凡宇肖冷哼一聲,上前把自己的長劍拿回手中,轉身回到了葉幽蘭的身邊。
“我們走吧!這種人已然無可救藥!”葉幽蘭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必理會這些人!”凡宇肖眼神淩厲的掃了郡守和吳條一眼,說出的話卻異常輕柔。
當郡守被侍從扶起來時,抬頭便看到葉幽蘭和凡宇肖漸行漸遠的身影。
雖然他們已經遠去,可郡守的心中卻仍舊是驚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