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來做什麼?”凡仁蹙著眉不悅道。
話音剛落,便見俞皇後在眾人的攙扶下踏進了月靈殿。
“臣妾參見陛下~”一身明黃色皇袍的俞皇後走至台階前,嫋嫋行了一禮。
“平身~”凡仁淡淡的說道,“皇後此時前來有何事?”
皇後轉身看了戚容一眼,滿含關切的朝她走去,柔聲道:“臣妾聽說容兒從茶樓墜下,正想要去丞相府看望,卻聽說她來了月靈殿,所以臣妾便冒昧來了月靈殿,還望陛下恕罪。”
無奈的搖頭長歎了口氣,凡仁隻得擺了擺手道:“無罪無罪,皇後也是疼愛容兒,朕知曉!”
“謝陛下!”俞皇後麵上歡喜的對凡仁又簡單的行了一禮。
再轉身看向戚容時,俞皇後卻問道:“容兒,究竟發生了何事?你怎會突然從茶樓墜落下來呢?”
聽了俞皇後的關心,戚容抽泣的聲音更大了些,卻並未敢擅自開口,而是抿唇看了眼凡仁。
“不過是孩子之間的一些玩笑罷了。”凡仁出聲道。
不料,話音剛落,俞皇後便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道:“孩子間的玩笑?玩笑就可以不顧及別人的生死嗎?是誰做的?容兒告訴母後,母後替你做主!”
這戚容本就是俞皇後為凡宇陽定下的皇子妃。
當然,這並非因為她長相如何出眾,亦或是才華如何了得,不過是因為她有個丞相父親。
想要抓住朝堂上的大臣,便隻能給他們足夠為你效勞的好處,而丞相之女若是嫁給凡宇陽,那丞相自然向著自己的女兒。
最終丞相變成了二皇子黨。
這次,聽了戚容墜樓一事,俞皇後先是心中一驚,隨即便又有了主意。
再加上芙雪一旁出謀劃策,很快一個計劃便已定型。
但戚容畢竟是凡宇陽未過門的妻子,本打算過了春節便把他們的婚事辦了,所以俞皇後便直接在戚容的麵前自稱母後。
聽到俞皇後自稱母後,戚容一怔,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喜的是,以後她便能夠和凡宇肖一樣同稱俞皇後為母後。
悲的是,她要嫁的並非自己心中最愛的凡宇肖,而是凡宇陽。
可,想了想來時父親所說的話,戚容還是眨巴眨巴可憐兮兮的雙眼,半掩哭泣道:“容兒隻是不想太子殿下受到侮辱罷了,卻不想莫花月竟……”
“莫花月?”俞皇後狀似吃了一驚,隨即便轉頭向凡仁道:“陛下,您可要為容兒做主啊,這可是您的兒媳啊,總不能還沒過門就讓人家欺負了去。”
這話俞皇後早就想好,她又豈會不知事情的經過。
雖然知道戚容竟對凡宇肖如此維護時,滿心的憤怒。
然而,芙雪的提醒是正確的,他們要的並不是戚容,而是戚容背後的勢力,所以不管她的情在哪裏,嫁給凡宇陽後便是凡宇陽的人,不容更改。
凡仁最為頭疼的便是俞皇後,她總能找到很多的理由來讓他動手。
“來人,將莫花月招來!”凡仁無奈下令。
“陛下,還用得著招來嗎?臣妾認為應該直接打入大牢!”俞皇後憤憤然道。
一直靜立在一旁的都錦嶽終於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對俞皇後俯身行了一禮。
“皇後娘娘,月靈國是個講究法製的國家,陛下聖明,故不可以一麵之詞便斷定莫花月有罪,所以還望娘娘體諒陛下良苦用心。”
沒料到都錦嶽會忽然說出這番話來,俞皇後顯然一愣。
就連凡仁和凡宇肖都有些意外。
但,如此一來,凡仁倒是鬆了口氣,道:“是啊!皇後難道想讓朕成為一名昏庸殘暴的皇帝嗎?!”
見凡仁的臉上出現怒色,俞皇後心中一緊,隨即說道:“臣妾聽從陛下吩咐。”
話畢,俞皇後皺眉,微不可察的瞪了都錦嶽一眼。
她沒有想到第一次見麵,都錦嶽就送她這麼一份“大禮”,看來這人著實不好收服。
隻是,若能夠收為己用倒是一個不錯的助力。
兩刻鍾後,莫花月被帶進了月靈殿。
身後還跟著太尉莫名。
今日莫名正好在家休息,不想莫花月剛回家便傳出這樣的消息,倒讓莫名氣憤不已。
想想莫花月回到家中,很是隨意的說戚容墜樓一事,仿佛和她沒有一點關係,莫名就恨不得扇她兩巴掌,抬起的手,在看到莫花月那張高昂起的傲然的臉頰時,無奈甩手離開。
不料,沒多久皇宮便來人說皇帝陛下傳見莫花月。
莫名知道定是因為戚容墜樓一事,莫花月乃他唯一的孩子,不得已隻得跟上,也方便求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