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糧食都被放到了那暗室中?可太子為何要將所有糧食弄到暗室中去?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葉幽蘭心中想不明白凡宇肖如此做的理由。
“誰說了這是太子所為?”都錦嶽幽幽看了葉幽蘭一眼,笑道。
“不是太子……”葉幽蘭話到嘴邊便心中了然,“難道是二皇子?”
都錦嶽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大清楚,我隻是猜測。”
隨即又指著圖紙上的圖案說道:“你看這裏,每處糧倉的兩側都是相連的,有整整三排的糧倉,每排中間都留有很大的空間,這樣的地下即便做些什麼手腳定不容易看出。”
葉幽蘭望著都錦嶽所指的地方,大致將整個糧倉的布置瀏覽了一下,確如都錦嶽所說,若是做些什麼手腳還真不容易被發現。
可這事情真的會是二皇子所為嗎?這半年來他不是都在帝都養傷嗎?
兩人均望著圖紙許久,都錦嶽終還是出聲安慰道:“蘭兒不必著急,我們既然找到了其中一條線索,後麵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
“嗯!”葉幽蘭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
忽然,又想到一件事來,便問道:“錦嶽可知如何進入暗室?”
都錦嶽抬了抬眼眸,搖了搖頭,無奈道:“這個我也不大清楚,不過蘭兒應該能夠查探出來。”
微蹙了下眉頭,葉幽蘭知道這意思便是用她的陰陽五行之術。
垂首略一沉思,葉幽蘭點了點頭:“那好,我明日便去一試!”
“那我今日就不打擾蘭兒休息了。”說著都錦嶽便已站起身,朝著葉幽蘭微微頷首。
葉幽蘭也回了一禮,便再次將目光定在圖紙之上。
“吱呀~”一聲,房門應聲而開。
門外的玉煙立馬轉過身,見都錦嶽對自己微微一笑,頷首離去,不由得怔了下。
越是相處,她越是懷疑葉幽蘭被擄那次究竟是不是這位儒雅公子將自己劈昏?
看了看都錦嶽,玉煙越發疑惑,抬手撓著後腦勺便進了房間。
進去後,卻見葉幽蘭盯著桌上的一張紙發呆,忍不住也湊上去看了下,卻完全看不懂是什麼。
咽了下口水,玉煙覺得自己還是當作沒看見的好,便開口道:“主子,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身體要緊!”
“嗯!”葉幽蘭隨口應下,身子卻不見半分移動。
“主子~”玉煙又喚了聲,
“嗯?”葉幽蘭終於抬起頭看了眼玉煙,道,“怎麼了?”
“天色已晚,早些……”
不等玉煙說完,葉幽蘭便揮手打斷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待會就睡。”
“可……”玉煙自然不大放心,自家小姐身子不好,又在外麵吹了一夜的冷風,如今再熬夜,真擔心她撐不住。
然而,葉幽蘭見玉煙似乎又要絮叨,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冷冷的說道:“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玉煙猛地一愣,忙搖了搖頭,想了想似乎哪裏不對又忙點了點頭:“聽到了,玉煙這就出去,小姐早點休息哈~”
說著,玉煙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不待葉幽蘭轉頭,玉煙早已反手將門帶上。
望著緊閉的房門,葉幽蘭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她一直都知道玉煙和心媛兩個都是好孩子,對自己也十分用心,可她自己的心中不知為何總有些不放心,對所有人不放心。
當然,這個所有人並不包括都錦嶽。
說來也奇怪,明明自己的夫君是太子凡宇肖,而且也能夠感覺到心中那並未因失去記憶而消失的情感,可卻不敢放心的將自己完全交給他。
在都錦嶽的身邊,葉幽蘭總有一種心安的感覺,也許是因他曾救了自己,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的緣故,才有了這種心安的感覺。
當葉幽蘭再次垂首看向桌上的圖紙時,眼角餘光卻掃到了門外一閃而過的一個黑影。
一把將圖紙收到懷中,葉幽蘭正打算將點燃的燈光吹滅,卻感覺燈光一閃,一陣涼風從身邊劃過,便聽身後傳來一聲:“娘娘~”
這聲輕喚十分恭謹,葉幽蘭即便不回頭也知道身後是誰,剛剛緊張的心情也漸漸平複下來。
緩緩轉身,對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淡淡道:“青陽?”
那黑衣人拱手點頭應道:“是,娘娘!”
“可是太子有話要說?”葉幽蘭輕輕地掃了青陽一眼。
“是!”青陽依舊垂首,卻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來,遞到葉幽蘭的手中道,“太子說這個可能對娘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