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跳下去我便相信!”
麵前男子的容顏依舊模糊不清,仿佛隔著濃濃的迷霧一般,想要伸手觸摸卻又猶如相隔千萬裏那般遙遠。
“假若我從此處跳下去你便會相信於我?”一個飽含著祈求和期盼的女聲響起,卻又隱含著絲絲堅忍。
身後便是一處陡峭的懸崖,深不見底,若真的從此處跳下去,結果怕也隻有一個,那便是——死。
然而,那男子清冷的聲音隻回答了一個字便讓女子心寒徹底。
“是!”
“你真就如此不相信我嗎?為什麼隻他人一句話便足以讓你絲毫不顧及我們之間的感情?”望著麵前的男子,女子無助的搖頭,眼含悲戚。
“做錯了事情就必須要付出等同的代價,難道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
男子的眼神似乎在說話的一瞬間發生了變化,轉瞬即逝,讓人想要抓卻又無從抓住。
這話卻讓女子感到心髒的位置猛地一陣抽疼,身體似乎不受控製的往懸崖邊走去,探眼望向那絕壁,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便一個旋身朝那懸崖下跳去。
在跳下去的那一刻,她仿佛聽到了一個輕柔的聲音喚道:“蘭兒~”
“蘭兒~蘭兒~你怎麼了?”
這是一個很熟悉卻又和剛剛完全不同的聲音,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儒雅,卻又含著幾分焦急。
驚出一身冷汗的葉幽蘭緩緩的睜開美目,眼前便是一臉擔憂之色的俊朗容顏,秀挺的鼻梁上那溫和細長的雙眸,此刻正牢牢地盯著自己。
長長的舒了口氣,葉幽蘭慢慢地坐起了身子,剛剛那個夢一直縈繞在她的腦中,自從兩年前醒過來的那一刻,幾乎每個夜晚她都會陷入這同一個夢境。
每次葉幽蘭都有一種自己便是夢中女子的感覺,她想要阻止那女子跳崖的動作,卻發現根本無法控製她的身體。
驚醒後,卻又發現那夢中女子與自己明明判若兩人。
“錦嶽,我沒事,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在都錦嶽的幫助下,葉幽蘭坐直了身子,對仍有些不安的都錦嶽輕輕笑了笑。
都錦嶽忙搖了搖頭:“不必在意,又是那個夢?”
葉幽蘭點了點頭,卻並未言語。
“你們倆在這麵對麵坐著幹嘛呢?”
一個略顯調皮的聲音飄了進來,語氣甚至帶著調侃,“喲喲喲!哥,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呐!竟然這麼快就坐到人家床上去了?有這麼著急嗎?”
聽到這個聲音,葉幽蘭剛剛的心驚也淡了下去,抬起頭便看到了一襲白衣飄然若仙卻又一臉玩味的都嶽銘緩步踱了進來。
但是,剛剛的話卻提醒了都錦嶽,他此刻的行為著實有些過了,忙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衣服,方轉過身瞪了眼都嶽銘。
“今日倒是奇怪,你竟來了這沁竹小院,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都嶽銘並沒有回答都錦嶽的問話,隻是一個旋身跳到桌旁坐下,自斟了一杯茶水悠悠的喝了起來。
看著這個玩心十足的弟弟,都錦嶽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怎麼?不願說?”
“明知故問不是?”都嶽銘抬了抬眼皮瞟了眼都錦嶽。
隨即又將目光轉向葉幽蘭,嘴角的笑意逐漸放大。
見他如此笑容,都錦嶽立馬便知曉了他的意思,臉上微微有些紅暈,道:“你這麼快便得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