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人在伍華對麵坐下,他鼻子特別靈敏,聞到一股惡心的味道。看來這個伍華的確是個登徒子,道人隻是笑而不語不過心裏也蠻反感這樣的人。說來自己也並非善類,兩個人就是烏鴉嫌豬黑,都不是好人。
道人隻飲清酒,不飲烈酒,伍華換上了一盞清酒放在道人的麵前。有女子上前陪坐,道人也不拒絕,他依然用手捋著下巴的胡須。
“不知道這位公子找本大仙所為何事?”
伍華很恭敬的施禮道:“敢問大仙如何稱呼?”
“無塵!”
道人回答的很簡單,他叫無塵,可身在青樓總覺得與這道號極不相稱。無塵無垢,可這道人喝酒,一點也遵守清規戒律。伍華的心中也在暗暗的鄙視之,哪裏知道兩人其實都在互相嫌棄,賤人相見分外嫌棄。
“無塵大仙,今日我找您是要您幫忙,不知道大仙方便否?”伍華支開了身邊的女子,將這整個二樓都隔絕了,這二樓就剩他與無塵兩人。
那無塵早就知道這人有求與自己,卻故作不知,又裝清高。
那伍華也是支支吾吾,牙縫裏半天蹦不出一個屁來,這無塵也不問隻顧喝酒。伍華見道人高傲,更確信他有幾分真本事,不過這道人也的確有兩把刷子。隻是他所謂的仙法,並非真正意義上的仙法,這是出自一個神秘部落的巫術罷了。
這個道人,說來也就算得上個巫師,並非真正意義上的修仙者。
伍華見這個無塵的時候,身在瓊園的落雪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她斜靠在床榻上心緒難寧。
落雪讓婉兒將她扶起來出了廂房,走到了廳堂,外麵的雪已經停了。海棠樹上鋪著厚厚的積雪,那幾隻白凰未在海棠樹上戲耍,它們在瓊園的屋頂高傲的昂著頭顱。那一隻鳥兒依然喜歡落在它的肩頭,說來也奇怪,這些鳥兒從不拉屎撒尿身上很幹淨。
那白凰的身上自帶花香,落雪最喜歡的就是聞鳥兒身上的花香味,這的確是一種神鳥。
“婉兒,近日我心緒難安,從未有過這樣的不安情緒。”落雪的聲音有些虛弱的道。
“可能是公主最近受了傷,身子虛弱的緣故造成的吧,別想太多了。”
話雖如此,但是這一次落雪的確覺得奇怪,她想的太多了。是否是父皇要走了,或者說又要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總之這種不安是危險的感覺。那雲商秦大人已死,假秦光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她卻不認識。
這一次的事件讓落雪知道了雲商遠比齊國危險,在齊幾次都能化險為夷,但幾次差點讓自己死掉的卻是來自雲商的人。那皇後和太後固然可怕,但也沒有到要取自己性命的地步,落雪是這樣想的。
可這一次的不安,她有些怕了,這種危險會來自誰她已經猜不到了。
也許她猜到了,卻沒有想到這一次害她的人請的是南國巫師,一個打著大仙旗號的邪惡巫師。南國巫術神秘非凡,且難以解釋,一般被巫師看上的人被施以巫術都會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