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握著落雪的手,這雙手柔若無骨,手上也是暖暖的。偏偏給齊遠一種握不住的感覺,他總是覺得這雙手一鬆開就會再也拉不上,當一種恐懼感來襲的時候齊遠似乎又變得清醒起來。兩隻拉在一起的手鬆開了,落雪衝齊遠笑了,這一個笑容很幹淨。
她什麼也沒再說,提著茶壺走出了明和殿,明日就是花燈節了。作為皇帝的他應該好好準備一番,望月樓事件別再重演就好,接二連三的事件發生對他這個皇帝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影響。
落雪現在走任何地方都有皇帝的親衛跟隨,四個人在她身後臉色沉靜,他們從不說話。落雪也不知道他們的名字,這些人也不需要名字,因為他們隨時都是準備犧牲的。
死後,葬在皇家陵園裏豎起一塊無名碑,也算是對他們犧牲的最高獎賞了。
再回瓊園的路上她遇到了皇後,皇後是去明和殿侍寢的,眼前的女人她是不願意遇見的。但是遇到了,且還被皇後給叫住了,今日的皇後穿著很前衛竟然露出了半抹酥胸。
“昭平好福氣,讓大王消耗真元為你驅毒,想我在他身邊睡了幾年也沒有這種待遇呢。”皇後笑看著落雪,雙手疊在小腹之上,隻是那指節卻握的發白。
“皇後娘娘吉祥,我與大王本無多少情義,娘娘您多慮了。”
皇後柳眉一挑,輕聲笑了起來,她怎會信落雪的話。沒有情義,他又怎麼會幫她驅毒療傷,莫不是自己男人的一廂情願?可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兩人明明在望月樓上左擁右抱的樣子誰都看得見。
“你與大王相處多日,想必大王對你很溫柔吧,也難怪妹妹你長得這麼漂亮。我是男人,也會把持不住的,你放心姐姐願意與你分享大王的。”皇後邊說邊笑,眼底看不出一絲不悅,看來皇後連自己的憤怒都能很好的隱藏了。
“娘娘,我今日給大王說了,落雪隻想在瓊園過完一生。若沒什麼事情,昭平先行告退了,娘娘您請!”落雪讓開一條道路,皇後臉上依然掛著笑,她麵向明和殿背對著落雪走前說道:“你這個昭平,在雲商是正統,還是禦賜呢?”
聽了這話落雪雙手一顫,這話還需要說的再明白一些嗎,落雪知道已經說的夠明白了。原來,皇後早有安排和準備,那些潛入他國的奸細真是無孔不入。
落雪知道這樣意味著什麼,如果說自己的身份被揭穿,這種欺騙的手段定會得到齊國的報複。就算是齊王不會動自己,那齊國的群臣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加上這一些事情的發生他們定會逼迫齊王處死自己然後攻打雲商。
那老皇帝應該早就想到這一出,一旦身份泄露所帶來的影響,一個弱國對強國的欺騙是誰都不能忍受的恥辱。
落雪沒有答話,徑直向瓊園走去,她的腦袋裏已經在思索著怎樣離開齊國了。
皇後去了明和殿,她是去侍寢的,可這一次她似乎有些厭惡做這樣的事情。當她褪去衣衫的時候,內心是帶著恨的,但是當齊遠說想要一個皇子的時候又讓皇後看到了希望。
那一夜兩人體驗了前所未有的巔峰,如果她懷了皇帝的龍種那麼誰也搶不走他了吧?龍種,給了皇後希望和無限想象,她對皇帝的恨沒了但是對落雪的恨卻從未減弱半分。
女人心永遠猜不透,但是男人的心思,特別是帝王的心思也同樣令人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