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她時,從落雪的氣息他就能感受到這個女人的身體不是很好,習武之人對氣息的敏感度超強。
看著心愛的男人摟著曾經他很討厭的女人,那種擔心和心疼如今全部寫在臉上,曾經以為他是化不開的冰川在她的麵前也綻放出花一般的笑容來。
“果然是不愛了嗎?”
“姐姐,該醒醒了,男人的心不可能隻在你一人身上。”伍華的話徹底刺痛了伍月兒,虧自己對他那般癡情不移,你若變心那也怪不得我了。
皇後十指緊緊的交纏在一起,指節泛白,想必是太過用力。
那個男人飛奔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厚重的宮牆裏,他必然是帶著她去太醫院,太醫院那個王允沒能成為自己的人倒是蠻遺憾。
“走吧,是該出宮見見爹爹了。”
伍家兄妹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這裏。
伍月兒算的上幸運,沒有像太後一樣踏著屍骨就坐上了後位,如今卻要為了一個女人步那太後的後塵。
固王時代的宮廷權利爭奪異常激烈,派係鬥爭也非常的嚴重,到了如今俊王時代宮中說來也就太後和齊王兩派勢力而已。
齊遠抱著落雪,齊遠是消耗真元帶著她奔向了太醫院,原本是覺得這個女子在瓊園呆太久心情太過壓抑會病倒。
如今看來,她根本就無法做劇烈的運動,那心脈是怎樣受損的呢?
太醫院的的醫官都在忙碌著,這宮中住著千人,一年四季生病的不在少數。人未到門口,就聽到他緊張的喊聲:“閃開,號脈,救人。”
聽到齊王的聲音,眾醫官都紛紛出來迎接,見他的手上抱著一個人都覺得詫異。
很多老太醫在宮中多年,也從未見王如此緊張過一人,那王允也從裏麵迎了出來。
將落雪放下,王允立刻號脈,落雪脈象紊亂像是心毒發作。
“他怎樣了?”
王允不語,隻是默默的觀察著,落雪氣若遊絲臉色蒼白,且唇間有一抹淡淡的紫色。
王允又將落雪的手掌攤開,她看到一條細細的略帶紫色的血線從胳膊肘延伸到掌心,這是中毒的跡象。
“中毒。”
王允隻說了兩個字,齊遠看了王允眼中的疑惑之色,想必這個毒並非是心毒。那心毒人人都有,會表現在臉上,卻不會表現在血液裏。
心毒,是無形的,是由人本身產生不介入其他人和事。
“什麼毒,不是心毒?”
“的確不是心毒,是一種慢性的致命的毒藥,這是一種通過食物和空氣都能傳播的劇毒。”王允娓娓道來。
“通過空氣和食物,那就是人為下毒咯,喝!真有意思呢!”六王爺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笑,前朝舊事,他在民間可聽過不少呢。
“怎麼治?”齊王冷冷的問道。
“運功驅毒,藥方我來配製,隻是大王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你說!”
“她的心毒必須徹底根治,不然以她現在的狀況,撐不過三年。”王允的話猶如一記驚雷,撐不過三年,王允的言外之意還是需要完整的良心草。
“隻要她能好,不惜一切代價。隻是這下毒之人是誰,竟然敢在宮中下毒,食物和空氣。”
那張冷峻的臉上布滿了寒霜,原本收斂起來的肅殺之氣也出現在深邃的眼眸裏,他孤傲得像遠古來的殺神讓人望而生畏。
“皇兄,有些事或許該查查管管了。”六王爺道,齊遠沒說話,不過那眼神已經說明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