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皇宮走去,剩下一些人來打掃地上的屍體和鮮血,如果放置的太久血腥味會引來獵場的猛獸。這皇家獵場通往原始森林,再往裏走就是禁地,齊遠沒有派人去追殺那些刺客。
窮寇莫追,這個道理他懂,他更懂那逃走的人在森林中生存的本事比皇城的禁軍強了不知多少倍。落葉族的人能夠混進皇城,是皇城進出入製度不完善嗎?無數個疑問在齊遠的腦海中盤旋。
叢林深處。
為首的黑衣人扯下了麵巾,他的脖子上也有著落葉族的圖騰,隻是他的是一片像火一樣的葉子。這能顯得他的地位與眾不同,但是這個年輕人的確是與眾不同,一生出來就與常人不一般。
手臂上隱隱作痛,他皺著眉頭,拂起了衣袖。兩片牙印還很明顯,其中兩個已經深入肉裏,微微有鮮血滲出來。
“嗬!真是一個特別的女人呢,竟然一點都不害怕,有意思。”
他的臉輪廓分明,有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笑起來樣子很溫和。
“布滅,你為何不殺了那女人?”這時候一個人上前,有些疑惑的問著。
布滅放下袖子,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都說我落葉族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當你們連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都不放過的時候,那麼我們真的是什麼都要幹的壞蛋部落了。”
“可他是齊王的女人,不殺嗎,那我們死去的同胞呢?”那人臉色陰沉,話語間對這個首領言語有些衝撞,他的話引起了布滅的不滿。
“阿同,我落葉族的確有一部分人是無惡不作的,你們都忘了嗎?可我相信一點,齊王並非是濫殺無辜之人,其中是誰幹的遲早有個定論。”話語間已經有了族長的威嚴,這句話讓阿同低下了頭,這個年輕的族長幾乎沒有做錯過任何一個決定。
“對不起首領,無意冒犯。”
布滅擺擺手,這一次若不是自己做出了錯誤的決定,也不會犧牲這麼多人了。上午的時候在京都,酒樓二層喝酒見到街市上穿過的三男一女加兩隻金雕,他由此斷定此人一定是齊王。
他曾聽聞齊王有漠北金雕,每每出戰必帶上一對金雕,如果不是那對金雕他也不知道齊國的王長什麼樣子。都隻聽聞齊王殘暴,勇猛無匹,當他看他第一眼的時候便被齊王的容顏震驚了。
布滅很佩服齊國的人,佩服齊王,佩服與他兩敗俱傷的彌天大將軍。如果不是彌天當時有了一絲仁慈之心,自己恐怕也不會重傷彌天,可那一戰自己也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未曾起得來。
可這個女人,她的勇氣讓布滅卻覺得好笑,換做別人她的人頭恐怕已經落地了。
布滅打了個響亮的呼哨,從林子的深處走出數頭高大的猛虎,布滅率先跳上虎背騎著它往森林的深處走去。其餘的人也騎在了老虎的身上,跟在後麵,一路上鳥獸皆散。
有傳說,落葉族布滅出生時,天空中有火球落下來。林中有虎王在帳前匍匐跪倒,生這個孩子的時候,他落地就不曾哭過。倒是那森林中鳥獸皆吼叫,讓人毛骨悚然,他一出生就被視為未來落葉族輝煌的締造者。
“我們的故事還未完,齊王,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