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他卻抱著吉他在唱民謠,唱的水平很一般,給人的感覺有點亂七八糟的。
今中午來這家分店吃飯的客人並不多,林林總總加在一起也就是二十來桌。
餐廳的標配卻是有百張餐桌,不免顯得有些冷清。
黃國侖的注意力從那嘻哈子的歌聲裏抽離出來,信步來到了七號桌前。
穆春梅起身禮貌的和黃國侖招手打了個招呼:“哈羅。”
黃國侖也學著和穆春梅的口氣回了個:“哈羅。你等很久了吧?”
“沒有。”穆春梅下意識的捋了一下牛仔褲後,就好像捋裙子似的,欠身坐下了,同黃國侖講:“我也才來沒多久。咱們踩這飯點正好,十二點到一點段的比賽才剛開始。”
黃國侖將黑外套脫了,掛在了椅背後,露出了裏麵修身的加棉款的黑襯衣,人顯得精神了很多。
不像曾經的那個黃國侖總給人一種老態龍鍾的氣場,新生的黃國侖隨著身體越來越康複,他的心隨身也變得年輕了,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昂揚向上的勁頭,和穆春梅有點異曲同工的意思。
穆春梅也總給人感覺到她身上有股特別青春自由陽光向上的勁兒。
黃國侖掛好衣服,坐下打趣穆春梅:“你還真是奔著吃霸王餐來的啊。”
穆春梅毫不矜持造作的和黃國侖對視著,一對臥蠶美眸不笑似笑,她告訴黃國侖:“吃霸王餐是其次,我是想和你再比比唱歌,看看今這頓飯是咱倆誰請誰。”
黃國侖開玩笑:“哈哈,看來三年前我贏你那次,給你留下不的心理陰影啊,你一直憋著再和我比呢吧?”
穆春梅開朗的講:“沒有啊,那次我輸的心服口服。我隻是想找一個機會咱倆公平的比比。”
“公平的比比?”黃國侖沒搞懂穆春梅的意思。
穆春梅講重點:“上次你是彈著琴唱的,有加分。我是清唱的。”
黃國侖隨口接了一句:“你雖然是清唱的,但是你沉魚落雁的美貌好像更加分吧。”
“噗。”
穆春梅被黃國侖一句沉魚落雁給逗笑了,同時也嗅到了一絲疑似油膩的中年大叔的味道,刻意保持著距離講:“黃老師,你還挺能開玩笑的。”
黃國侖揪著講:“你要公平,咱們就公平嘛。你不覺得你的長相比我的長相加分很多麼?”
“那好,今咱倆都蒙麵上台去唱歌,全都清唱,這樣就絕對公平了吧?”
黃國侖笑:“你勝負心還挺強的。”
“我感覺你的勝負心更強,連美貌加分這話你都的出來。”
“哈哈,我講的是事實啊,這個你不能否認吧?”
“我不否認,所以今咱倆蒙麵去唱,絕對公平。”
黃國侖詫異的問:“你包裏不會帶著麵具呢吧?”
“沒帶啊,但我家裏有。待會我回家去拿,我家就住這旁邊。”
“哈哈,你別折騰了,就吃頓飯,唱個歌,還勞神回家去取個麵具,累不累啊。”黃國侖做主道:“今咱倆都清唱,看誰能請這頓飯。”
穆春梅當然不會執意回家拿麵具了,她沒那麼偏執。
聽黃國侖這麼講了,她笑著接:“好啊,但你輸了別不服氣啊。”
黃國侖笑著和穆春梅抬杠:“是你不服氣吧,心服口服,結果跟我講公平。”
穆春梅被黃國侖扛的無路可走,嫣然一笑,把包袱扔回給黃國侖:“黃老師,你這人還挺較勁的。”
“彼此彼此。我是覺得你唱歌非常有水平,應該是我聽過的最好的,值得我較一回勁,我才跟你較勁的。要是一般人,我才懶得較這個勁呢。”
“承蒙您高看。”穆春梅英雄惜英雄的朝黃國侖抱抱拳,鮮眉亮目道:“那今咱們就好好的比一次。”
黃國侖自信的講:“好,我肯定全力以赴!”
穆春梅針尖對麥芒的回:“我也會全力以赴的。”
講完,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舞台上方的大屏幕。
今中午來音樂王道吃飯的人不多,但排隊等著唱歌的人不少。
十二點到一點段的比賽才剛開始,屏幕上已經排了六桌客人了。
穆春梅將手放在排隊鍵上,同黃國侖講:“那我就先給咱們排上了啊。”
“趕緊排吧,今唱歌的人挺多的,不知道咱們能不能在一個時裏唱兩輪。”
穆春梅按下了排隊鍵,講:“沒關係啊,一個時輪不過來,咱們就等到下個時接著唱,反正什麼時候唱打分規則都是一樣的。分成兩個時段唱,咱們還能幫店裏省一頓霸王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