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恤到底多少錢一件做的？”
“你猜。”
“十塊？”
“靠，要有十塊我就做長袖恤了！”
“啊？連十塊錢咱們公司都出不起了？”黃國侖有些吃驚。
“一個十塊錢當然出得起，但咱們這次做的可是一萬件，十塊錢一件就是要十萬啊！”
黃國侖沒意識到昆侖文化的處境已經艱難到了這個地步，講：“十萬也不多吧，公司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了？”
“拿是拿的出來，但我覺得沒必要在這項宣傳上花這麼多錢。有十萬塊錢，請水軍在線上刷屏宣傳比這種地麵推廣要更有效。你知道麼，最後會花錢看這種網絡大電影的，八成以上都是成泡在網上的宅男。所以咱們這次送恤的重點，就是要給各種能吸引到宅男目光的女孩送，爭取讓她們穿出去幫咱們做宣傳。”
黃國侖還是抱怨：“這大冷的，你就算送人家，人家也不穿啊，誰這麼冷的穿恤啊，除非腦子有病。”
黃國昆甩黃國侖一句：“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啊！真是個榆木疙瘩腦袋。這恤又不是非得單穿，可以穿在外套的外麵啊！這樣宣傳效果就更好了。咱們這片子要是火了，這恤就是有紀念價值的《卿本佳屍》首發原版恤了，未來沒準能拍賣出高價呢。”
“您就別做夢了，就這質量的恤還拍賣呐？人家不拿它當擦桌布就不錯了。”黃國侖潑完冷水又問：“這恤到底多少錢做的啊？”
“連運費，帶印字，廠家全包了，一萬件，三萬五。”
“一件才三塊五？”黃國侖覺得這有點不可思議：“這麼便宜？”
“你也覺得便宜是吧，哈哈，我之前也沒想到這麼便宜。現在隨便買雙襪子就好幾十上百的，這種恤文化衫居然才三塊五一件，實在是太實惠了！我當時聽了報價後一激動，就讓公司訂了一萬件。後來發現，訂的有點多了，根本送不完。我已經給公司每個人都派任務了，每人最少發兩百件出去，不光要發本地的親戚朋友，還要發其他城市的親戚朋友，最好是南方熱的地方，盡量多發。爭取到了雙十一那，讓全國各地的街頭都出現咱們《卿本佳屍》的靚衫。”
“你想的挺好，但我覺得，穿的人應該不會太多。”黃國侖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恤穿著太丟人了，除非是最鐵的朋友和最親的親戚才會穿這種恤幫忙宣傳，其他人誰閑的沒事幹穿這種恤出去瞎溜達？
“能有多少人穿就多少人穿吧，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一切力量宣傳好這部片子。這0件你可都發給你的學生和你們學校的老師們啊。市調有顯示，高中生是看網絡大電影的一個不可忽視的重要群體。你跟他們介紹一下，這片子有你參與。別的不用多，他們肯定支持你。”
黃國侖感覺做這種事好難堪，他真沒有這麼厚的臉皮向學生推銷和自己有關的商品。
“這片子的字幕，配樂和主題曲作者你寫的是‘黃老師’，不是我的本名吧？”
黃國侖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他之前和黃國昆講過這事了。他不希望自己的本名出現在任何的影視作品裏，包括賣給魚人音樂的《生來倔強》，他保留署名都不署自己的本名，而是署“黃老師”這個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