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個姑娘急匆匆的跑過來了,隔著圍欄問周老太:“阿姨,您有沒有看到一條狗?懶懶的,賴賴的。”
周老太怔了一下,然後就把手指向了躺椅上的黃國侖,問:“是他嗎?”
“噗。”
姑娘笑了。
黃國侖尷尬的回過頭,和女孩對望了一眼。
在夕陽和彩虹的映照下,那姑娘臉上靈動俏皮的笑容,和那雙像星一樣清澈明亮的眼睛,永遠的印在了黃國侖腦海裏。
這姑娘就是陳佳。
也是在那時,陳佳記住了那時候還很懶懶的,賴賴的黃國侖。
後來因為那條走失的古牧,兩個人相識了。
現在黃國侖家養的嘟嘟,就是那條古牧的兒子。
這也算是他們兩個人愛情的結晶之一了。
他們倆從相知到相識,再到最終的相愛,這條路走的並不平坦。
兩個人交往以後,分分合合了很多回,但因為深愛與包容,他們最終戰勝了一切,修成了正果,成為了靈魂和肉體的雙重伴侶。
一直到那場噩耗突然降臨。
猶記得和陳佳的最後一次擁抱,陳佳告訴他,未來一定要過的幸福,她會在上看的。
但對於黃國侖來,沒有陳佳了,他要怎麼去幸福呢?
至少到今為止,黃國侖還不知道該怎麼去迎接新的幸福。
於是回憶就成了他心底最傷心也是最動心的憑吊。
現在為了他和陳佳最重要的愛情結晶——黃桃,他需要開啟新的情感人生路了。
然而,相親了這麼多次,遇過的女人可以用筐來記了。
但想找到一個像陳佳一樣聊得來、在各方麵又都很合適的另一半,真的好難。
此刻,被台下那一雙雙望穿秋水的眼睛期待著,簇擁著,特別是被孫彥瑧那雙像陳佳一樣如星湖般明亮的眼眸守望著,黃國侖真的好想和這些關心他的人講一句:想找到一個合適的另一半,真的沒那麼簡單。音樂如此,感情如此,人生也是如此。
在求之不得的時候,我們也隻能慢慢的品味人生這杯醉人的苦酒了。
帶著被酒精勾出來的那份最求之不得的無奈與懷念,黃國侖閉上眼,輕撥琴弦。
一張嘴就把酒吧裏這些嗷嗷待哺的年輕人、那幾個百無聊賴的酒保、那位正在擦琴的中年老板、和休息中的幾個民謠音樂人的耳朵全給提起來了——
“沒那麼簡單,就能找到,聊得來的伴
尤其是在,看過了那麼多的背叛
總是不安,隻好強悍
誰謀殺了我的浪漫
……
沒那麼簡單,就能去愛,別的全不看
變得實際,也許好也許壞各一半
不愛孤單,一久也習慣
不用擔心誰,也不用被誰管
……”
在玫瑰木吉他溫柔的和弦伴奏下,黃國侖磁鐵般滄桑成熟的歌唱,就像一杯老酒,慢慢的灌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又慢慢的灌倒了他們的心。
魯柔等人都沒有想到,這位貌不驚人的中年大叔,歌聲是如此的磁柔浪漫,這就是傳中的“一耳孕”吧?就是一耳朵就能把人聽懷孕的那種演唱。
孫彥瑧誠沒欺他們!
這位黃老師唱歌果然有兩下子!
他寫的歌也好耐聽!
就像聽一個過來人在講有關愛情的故事,這些女孩全都被黃國侖的“開場白”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