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建軍和周朝東被震住了,齊齊的朝黃國侖這邊看了過來。
就見一個穿著黑夾克、黑褲子、尖頭皮鞋,長得白白淨淨的大叔一臉氣憤的朝這邊跑了過來。
白瑤看清來人是實驗中學的音樂老師黃國侖,心情猛地一滯。
清秀冷豔的眉宇間,旋即凝出一絲不太情願的表情。
她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想被學校裏的人撞到,尤其是不想被老師碰見。
黃國侖一臉嚴正之色的來到了事發地點,當仁不讓的擋在了白瑤身前,轉身問羅建軍和周朝東:“你們幹嘛的!”
歪著電鋸頭,極不屑的打量了黃國侖兩眼,周朝東拎著酒瓶子嗆黃國侖:“你丫誰啊?我警告你,別特麼多管閑事!”
旁邊有看熱鬧的也碎嘴提醒黃國侖:“哥們兒,你有醫保嗎?沒醫保別見義勇為啊。”
這打岔的一句話,給看熱鬧的人全逗笑了。
在眾人的取笑聲中,羅建軍冷邦邦的警告黃國侖:“這沒你事,你躲遠點。”
“這女孩是我的學生。”黃國侖向兩人比了比一直抓在手裏的手機:“我已經給我鼓樓這邊的片警朋友打電話了,他們馬上就到。”
周朝東急眼道:“臥槽,你丫居然報警!怕你啊!我們又沒犯法!”
“我沒你們犯法,我也沒報警,我就是叫個片警朋友過來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羅建軍用手捂著嘴在周朝東耳旁嘀咕了兩句,看意思是要撤。
周朝東臉上泛出不悅之色,指著黃國侖鼻子凶神惡煞般道:“我特麼記住你了!”
黃國侖一臉泰然:“隨便。”
羅建軍用威脅的口氣最後問了白瑤一句:“你不跟我們走是吧?”
白瑤不屑一哼,根本都懶得理羅建軍。
羅建軍被氣的太陽穴旁邊的青筋蹦了幾下,從牙縫裏擠話:“行!娘們,咱們走著瞧!別怪我沒把醜話在前頭,我們知道你住哪。”
白瑤暗動肝火,氣的身體暗暗打顫,差點沒衝動的掄酒瓶子去打羅建軍他們這群無賴!
但最終她還是咬牙忍住了。
“東子,我們走!”
羅建軍用肩膀撞了周朝東一下,帶著一臉大便色的周朝東走了。
周朝東和黃國侖擦身而過時,想故意拿肩膀去頂黃國侖胸口,黃國侖自然不會吃這種暗虧,輕輕一側身子避過去了。對於這種混跡在社會底層的混混樣的樂手,黃國侖實在沒興趣和他們有什麼瓜葛。
羅建軍和周朝東走後,場麵頓時就變得尷尬了。
和白瑤同樂團的三個男孩,想點什麼安慰白瑤,卻又不出口。
白瑤掃了三人一眼,冷漠的目光給三個大夥子看的臉上直發燙。
“啪!”
往桌子上拍了二十塊錢——
“當!”
用啤酒瓶把錢給壓住了。
“這是散夥飯。”
實在不想和這三人多廢話了,白瑤撂下錢和啤酒瓶後就走了,連黃國侖都沒理。
張峰有些於心不忍,想追上去點什麼,卻被紅毛的趙偉給拉住了。
白臉徐陽看著白瑤留下的二十塊錢,磨嘰:“什麼意思啊,這二十塊錢哪夠結賬的啊?她吃那些串也不止二十塊錢啊。”
張峰氣的差點沒抽徐陽:“瞧你丫那德行!”
罷,張峰負氣朝著白瑤的反方向走了。
趙偉雞賊,緊追著張峰也走了。
徒留徐陽一人在串攤。
他往白瑤那邊看看,又朝張峰和趙偉看看,急的直叫:“你們丫忒孫子了!結賬啊!”
這子也想跑,卻見老板在旁邊拿著棒球棍守著他呢,他隻能認倒黴的把這頓散夥飯的賬給結了。
白瑤是朝著黃國侖停車的方向走的,她一走,黃國侖就跟上去了。
走出去得有五十多米,黃國侖才叫白瑤:“你停一下行嗎?”
白瑤停住了,皺著清秀銳利的眉,轉過身來,有點不願意麵對黃國侖,沉聲道:“黃老師,你能當今沒見過我嗎?”
“我可以當今沒見過你,但我昨見過你——在船吧唱歌。”
白瑤眉頭皺的更深了,問黃國侖:“你看過我的演出?”
“偶然看到的。”
“你很早以前就知道我在這邊的酒吧唱歌了?”
“昨才知道的。”
“哦,那你能當昨也沒見過我嗎?”
“這個……”
黃國侖稍一猶豫,白瑤突然向黃國侖鞠了個躬,致謝道:“謝謝您今幫我,您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
完轉身就要走。
“你等一下,把話完再走行嗎?”
黃國侖拉著白瑤胳膊給白瑤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