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開了一段車。
趙靜忍受不了車內的尷尬氣氛,先開口了:“黃老師,你聊你兒子和音樂的時候,總是侃侃而談,眼睛放光,別的時候你都喜歡保持沉默裝酷,是嗎?”
黃國侖無奈道:“我裝什麼酷啊。隻是在不知道該什麼的時候,我不喜歡沒話找話,僅此而已。”
“那你會講笑話嗎?”
“嗯?”
“沒話的時候,講笑話其實是一個帶動氣氛的好辦法。”趙靜就好像在給黃國侖傳授人際關係交往的方法,講:“要不我先給你講一個姚明和四的笑話吧。”
“行啊。你講,我聽。”
還沒講呢,趙靜自己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等笑夠了才:“這是我最近才聽過的一個四係列,可逗了。是郭四和姚明一起外出參加商業活動,由於酒店缺房,他倆被迫下榻在同一個房間。晚上,四看著姚明躺在長寬皆五米的席夢思床上,特羨慕,就對姚明:‘你的床真好,不像我這床板又冷又硬。’姚明安慰四:“行啦你就別瞎想了快睡吧,來,我幫你蓋好被子。’著,姚明合上了鉛筆盒……哈哈!鉛筆盒。”
黃國侖硬擠出了一點笑容來配合趙靜。
“不好笑嗎?這笑話多好玩啊!四和姚明之間有好多故事呢,每次聽了我都覺得特樂。當然了,我講這些沒有人身攻擊的意思,你別誤會我,我就是單純的覺得好笑。”
黃國侖無語,心想這還不是人身攻擊啊?
“還有一個也特逗,是四憋足了勁,奮力一躍,將憤怒的一拳打到了姚明的膝蓋上。哈哈!膝蓋上。”趙靜完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黃國侖心裏一陣陣感慨,他和現在的年輕人之間的代溝真是越來越深了。
有黃桃之前,這種感覺還不太明顯,成了單身父親以後,他真心覺得和趙靜這樣肆無忌憚的年輕人越來越聊不來了。
“黃老師,我都給你講倆笑話了,你也給我講一個唄。”趙靜這純粹是沒話找話。讓她這種平時都是男生捧著她聊逗她笑的女生沒話找話,黃國侖也夠可以的。
借著等紅燈的機會,黃國侖安靜的想了想,講:“我不太會講笑話。有個特老的,不知道你聽過沒有,是阿姆斯特朗的。”
“環法冠軍阿姆斯特朗?”
“不是,再老一點,是人類第一個登上月球的宇航員阿姆斯特朗的故事。”
“這個……我好像沒聽過,你講講看。”
“阿姆斯特朗過一句舉世聞名的話你肯定聽過:‘這是我個人的一步,卻是人類的一大步。’在返回登陸艙時,其實他還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祝你好運,戈斯基先生。’”
趙靜認真的聽著,努力從黃國侖的笑話裏找笑點。
“大部分人都沒聽過阿姆斯特朗後麵的話,美國宇航局的人都以為這句話沒什麼深意,可能是指某個蘇聯的宇航員。可是查來查去,蘇聯或美國宇航局都沒有戈斯基這麼一個人。之後每年都有很多人問阿姆斯特朗‘祝你好運,戈斯基先生’這句話有什麼含義,他都笑而不答。
直到1995年的7月5號,在弗洛裏達apaBay,一個記者又把這個問了6年之久的問題捅出來了,這次阿姆斯特朗終於開口了。戈斯基先生不久前去世了,阿姆斯特朗覺得他可以回答了。
當他還是孩的時候,有一,他和朋友在院子裏玩棒球。他的朋友把球打到鄰居戈斯基夫婦家窗戶下麵。
阿姆斯特朗彎腰揀球的時候聽見他們夫婦在吵架,戈斯基太太大聲嚷著:‘你想跟我上床?休想!除非鄰居家的孩登上月球!’”
講完,黃國侖覺得很有趣的笑了。
這回換成了趙靜一臉尷尬:“好吧,姑且當這是一個笑話,看來你真的不會講笑話。講了這麼多,我還以為你給我科普航知識呢。”
“我確實不太會講笑話,在這點上,我真如我兒子。他可是塊活寶,經常一些特有意思的話,幹一些特沒頭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