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皺眉辯:“我調的挺準的啊,彈出來多好聽啊。”
“隻是你覺得罷了。我幫你重新調一下,把筷子給我。”
黃國侖伸手管趙靜要過了筷子,將七個水杯都挪到了他麵前,該重新加水的重新加水,該往外倒水的往外倒水,很快他就把七個水杯的音都給校準了。
揮舞起兩支筷子,黃國侖用極其柔和的手感給趙靜和趙彥重新敲彈了《星星》和《兩隻老虎》。
不像趙靜似的需要用歌聲來掩蓋水杯的聲音,黃國侖純是用水杯彈出的旋律就讓任何人都能聽出來是什麼作品。
他彈奏的感覺比趙靜優美柔和多了,每個音之間都沒有頓瑟感,就像是從八音盒裏躍出的清靈聲音,一氣嗬成,充滿了純潔的童年味道。
“可以啊你。”趙靜忍不住讚了黃國侖一句。
趙彥埋汰趙靜:“這才是高手呢,你學著點吧。”
“你之前練過?”趙靜問黃國侖。
“這還用練嗎?對於一個學了二十幾年音樂的專業音樂工作者來,這就是雕蟲技罷了,上手就能玩的東西。”
趙彥笑話趙靜:“看你還顯擺呀,這回貽笑大方了吧。”
“什麼貽笑大方啊,我了,我是在和黃老師切磋呢。”趙靜見黃國侖手下的旋律未停,問他:“你還能彈別的嗎?”
“可以啊,你們想聽什麼?”
趙彥提:“《燕子》?”
趙靜卻道:“《燕子》太簡單了,我都能彈,黃老師這麼自信,就來個有難度的吧,久石讓的《Suer》你行嗎?這是我姐最愛聽的純音樂之一。”
“我可以試試。”
黃國侖溫和的回答,讓趙彥和趙靜都暗吃了一驚。
趙靜本來是出難題故意在為難黃國侖,那麼難的音樂作品,怎麼可能用水杯彈出來啊!
卻沒想到,黃國侖竟給應下來了!
趙彥柔和的目光中閃過了幾分驚喜,她還從來沒見有人用水杯彈《Suer》的,她迫切的想看這個神跡。
趙靜將垂下來的發絲撥到耳後,質疑:“你吹牛呢吧,黃老師,你能用水杯彈《Suer》?”
“這幾個水杯肯定不行,你再給我多拿幾個水杯過來,多組幾套音,我可以試著彈一下調簡易版的《Suer》。”
趙彥抱起了沙發上的少女抱枕,嘴邊嵌著兩個甜美的酒窩,好奇的問黃國侖:“你以前這樣彈過《Suer》?”
“沒有,我隻在鋼琴上彈過《Suer》,水杯上沒彈過,但可以試試。”
一聽這話,趙靜立刻起身去給黃國侖拿杯子了:“你要用能用杯子彈出《Suer》,我就……哎呦喂!”
回著頭在和黃國侖這話,話沒完,左腳穿著的白色高跟鞋的尖後跟被地板縫給絆住了,趙靜一個沒站穩,狼狽的朝前摔了出去。
好在她是練瑜伽的身手矯捷,電光火石間扶住了牆,這才沒丟人到爆的摔個大跟頭。
趙彥忙問:“你沒事吧?”
“沒事,聽黃老師能彈《Suer》,我激動了,嘿。”
自覺丟人,尷尬的臉都變成了粉紅色,趙靜努力調整著心態,轉回頭繼續和黃國侖較勁:“黃老師,你要真能彈出《Suer》,我絕對服你!”
黃國侖笑而不語,心你服我幹嘛啊,你還是服牆吧。
速速去後廚房給黃國侖又端過來一堆水杯。
趙靜回到座位上,一眨不眨的看著黃國侖給二十幾個水杯裏都加了水,一一校準了音高。
“這麼多杯子,你彈的過來嗎?”
趙靜還是質疑黃國侖,她覺得黃國侖弄這麼多杯水,有點裝逼的嫌疑。
黃國侖卻道:“八十八鍵的鋼琴我都彈的過來,這幾個杯子算什麼。”
趙靜抬杠:“鋼琴你可以用十個手指頭彈,這麼多杯子你隻能用兩根筷子敲,這不是一碼事吧。我從沒見過有哪個架子鼓手能一下敲這麼多鼓的。”